池京禧听到这,也顿了下,问道,“你会功夫?”
闻砚桐摇头,“当然不会,若是会功夫,定然会保护你,不叫你受伤的。”
池京禧的双眸拢上迷惑。他记得当时闻砚桐身边死了三四个人……
闻砚桐道,“说来也奇怪,当时的情况真的很诡异,我自个也没想明白。”
好几次明明看着刀要砍下来了,但那些恶徒总在关键时刻出问题,然后把自己杀了,像是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庇护她一样。
这种莫名其妙的好运,她先前也有感觉。譬如武学测验上突然的中靶,脆香楼突然中奖,前脚有了麻烦,后脚就有了解决的办法。
她皱眉,仔细回忆起来。
不一会儿热水就送到了房间里,闻砚桐思绪回笼,说道,“快,快给小侯爷擦擦脸,洗洗手。”
侍卫将热水置在床边,便要动手,闻砚桐拦住,“……小侯爷没带小厮来吗?”
池京禧道,“扫雪不宜随行。”
这样一说,她才注意到,牧杨和程昕好像也没带,身边只有侍卫。
但是她怕侍卫粗手粗脚,牵动池京禧身上的伤口。牧杨似乎看出她的顾虑,撸了袖子上前,自告奋勇,“我来给禧哥擦。”
“不成,你更不行。”闻砚桐连忙上前,把他挤到一边去,“还是让我来吧。”
闻砚桐把手伸进盆里试了试,水极其烫,似乎没兑凉水。她忍着热意把布巾拧得半干,然后跪坐在池京禧的身边,对池京禧道,“小侯爷,我先把你脸上的血污擦去。”
池京禧重伤虚弱,一点攻击性都没了,眸光泛着懒意,默许了。
闻砚桐便把布巾折成巴掌大小,从他的额头开始擦起,逐一擦过俊秀的眉毛,漂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擦得细致而轻柔,将他脸上溅的血色擦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