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爱容弃爱得死去活来吗?怎么才几天不到,就找到了下家?变心的这么快吗?

抽油烟机停下响动,当那碗熟悉的西红柿鸡蛋面被摆在容浮野面前时,没等顾玉宁反应过来,容浮野不咸不淡地声音便传到了耳边,“哑巴,你跟别人上床了?”

少年锐利的眉眼对准身前反应慢一拍的青年。

顾玉宁眨了眨眼,才辨别清楚他在说什么,脑袋“轰”的一下,顷刻间,红霞从耳朵蔓延到了脸颊,就连后颈都没能幸免。

“没……”

他急得想要比划手语,却被容浮野打断,“说话,我看不懂你的手语。”

“没、没有跟别人上床……”顾玉宁一边磕磕绊绊地说着,一边着急地打着手语,生怕容浮野误会自己。

他真的没有跟人上床。

容浮野抬眼:“你看我像傻子吗?”

顾玉宁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思绪乱作一团,张口,却急得只说出了一个“我”字。

他没有。

没有和别人上床。

但一时间又无法整理好自己的语言,顾玉宁打着手语,企图让容浮野明白,可面前的少年却毫不留情地开口打断他的动作,“你不会说话是吗?”

“……”没有。

顾玉宁只是一时间找不到解释的方法。

他急得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容浮野看到了,却觉得他装,淡淡道:“别哭,更别在我面前掉哭,我不会像容浮那样对你心软。关于你跟别人上没上床的事,我没有一定要知道的意思,你怎么生活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就是单纯好奇而已。”

顾玉宁红着眼圈打断他,白皙透粉的指尖抓住容浮野的手腕,急得发抖,他张口,艰涩地说:“没、没有上床。”他挥着手,“我没有背叛容哥,我身上的那些东西……是一个朋友,弄出来的。”

“不是、上床。”

最后这四个字,顾玉宁说得很艰难,这也是这段时间以来,他第一次对容浮野说这么多的话。

磕磕绊绊,嗓音由于长时间不开口,变得微微沙哑,尾音轻得发颤,也正因此,显得他的音色有些莫名的勾人。

顾玉宁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容浮野心底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躁意就翻腾了出来,“朋友?什么朋友能在另一个朋友的脖子上弄出那么多痕迹?”

“哑巴,你别告诉我,这些都是意外?”

“……不是。”顾玉宁百口莫辩。

他摇头,漆黑睫毛上挂着细小泪珠,拧眉努力调整着语言想要解释,“他、他用手捏出来的。”说完,像怕容浮野不信,顾玉宁握着他的手,低头,将后颈暴露在容浮野眼中,想让他触摸,甚至抓着他的手,想让他也在上面捏出来一些痕迹一样。

“我、我皮肤薄,很容易,就能有印子,不是、不是和他上床。”

“……哦。”

容浮野看似毫不在意地回应了一句,指腹有些粗糙的手指却放在顾玉宁的后颈,感受着手下温软的触感,有些僵硬,想要收回手,却因为顾玉宁地紧握没有任何动作。

直到他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仓皇收回手,不自然地拿起碗上的筷子,低头吃了口已经在这些天吃腻了的面条,才抬头道:“你说得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顾玉宁站在原地,愣愣的,甚至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不懂,容浮野的情绪为什么转变得这么快。

“哑巴,你跟谁上没上床和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啊。别自作多情,搞得我好像有多么的在乎一样。”容浮野漆黑的眸子望向顾玉宁,眉眼间藏着一丝天生的戾气,“我只希望你记住,我哥还因为你躺在医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就算是你想跟谁上床,也先收敛着点,等我哥醒过来再说。”

“……”

顾玉宁没开口,只是直直地看着面前的容浮野,试图从他的眉眼间,找到一丝属于容弃的痕迹,只是还不等他找到,就见面前的容浮野便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