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纠结!

许立言到底想跟自己说什么?

直接打电话问他?

会不会太不矜持了!

万一人家想说的不是这方面的事情呢?岂不是闹笑话?

唉!

方宁像被虫子咬了一般开始在床上来回打滚。

这时手机响起。

她眼睛一亮,是许立言吗?

结果伸手摸过手机一看,瞬间泄气。

程景司?

什么鬼!

大晚上的,又不是上班时间,假装听不到,不接!

然而,手机响完没一会儿停掉后,不到三秒又再响起。

方宁再看,还是程景司。

他又想作什么幺蛾子啊?

思虑再三,她还是按下接听键。

“总裁,您好。”都尊称了,够小心翼翼的了吧。

电话突然被接通,那头的程景司反而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总裁?”方宁疑惑地呼叫。莫不是打错了?

“咳咳。”程景司尴尬地清清嗓子,“是我。”可声音仍旧明显比平时沙哑低沉。

“我知道。”废话,不是他打来难道是他的私生子拿他手机玩吗?

“你……今天有在认真准备初试没有?”这问题一出,怕她多想,程景司连忙补充,“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好好把握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方宁很想告诉她,这个机会她握不住,要她进入前十,参加最后的面试,还不如叫她去买彩票。

然而她不敢跟他硬杠。

毕竟托这次人才甄选的福,她才有借口跟许立言多接触。

“我只能说是尽力而为。”参加是会参加,不包过。

“尽力而为,是你们这些平庸之辈喜欢的说辞。”他不屑。

想要拥有站在他程景司身边的资格,又岂是尽力而为可以办到的。

闻言,方宁的额头出现几条黑线。

所以,总裁大人现在是想怎样?

特意打个电话过来羞辱她?

是闲过头了吗?

听他的声音像是病了,估计是连带脑子也坏了。

也不对,他本来对自己说话就是这么尖酸刻薄,这不过是正常发挥。

只是平时非必要,他很少主动打电话过来。

“总裁……打电话是来……监督我的吗?”方宁不确定地问。

“我……我就是看你不太聪明的样子,好心问候一下罢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打这通电话。

脑子一热就这么干了。

生平第一次,他想知道一个异性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和时间里,正在做些什么。

是否有在好好认真努力向自己靠近?

“谢谢关心,应该算是有在努力吧。”方宁回答,“除此之外,总裁还有什么事吗?”

要是没什么其他事,她想尽快结束这通尴尬的通话。

因为压根就不知道跟他可以聊什么好,也不能表现得太热情谄媚,否则自恋的总裁大大又脑补她的意图。

“不过是好心提醒你努力认真罢了,别以为自己当真跟我有可能。”被她这么一问,程景司怀疑她是在期待自己能对她说其他好听的话,“哼,我找你还能有什么事!”

该死!

他就不应该打这通电话,等下她肯定会胡思乱想,对他加倍纠缠。

真是大意了!

一定是昨晚发高烧,烧得神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