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句正常的询问,被他说得像是威胁。
陈安抿了抿唇,有些紧张地看了眼秦暮修的脸,然后才慢吞吞地回答道:“你的价格比我高,一来就有人看上,我已经在这两年了,从没人看上我。”
两年……
宋远慰看了眼面前的陈安,他的手脚上都还残留着被麻绳捆出来的淤青,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躺在他怀里的蝰蛇更是。
想想也知道是谁做的,宋远慰不禁在心里骂了两句,打孩子的狗东西算什么人?简直畜生。
“他说要买你的话就得连着我一起买走,和对方讲了好半天那人才同意,哥哥不想我被卖掉,就和他打了一架。”
没得到回应,陈安也依旧在自顾自地说着,“我们要被卖去哪里?你知道吗?我们会死吗?我还不想离开哥哥。”
秦暮修就这么听着他不知疲倦地从白天絮叨到晚上。
直到蝰蛇从他怀里醒过来,陈安才停止了对秦暮修的骚扰。
蝰蛇伤得比他们重很多,但他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反正这样的殴打每天都会上演几次。
倒是秦暮修……
“对不起。”蝰蛇说,“我当时看你晕倒在大街上,怕你会死掉才把你带回来,我没有想到你也是。”
蝰蛇没说秦暮修也是什么,但他眼底的愧疚和歉意像一根细细的针,在秦暮修心底浅浅扎了一下。
秦暮修顿了顿才有些僵硬地回了句:“我没怪你。”
隔了几秒,秦暮修又问,“他想把我卖去哪里?”
蝰蛇掀起眼皮看了秦暮修一眼,金黄色的瞳孔似乎闪烁几下,随后又愧疚地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