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没有神识,当然听不见啦!”玉灵变幻回玉牌,整个玉身好似更加玲珑剔透,“不说了,我闭关了。”

房间霎时陷入安静。

没了它吵吵嚷嚷,她还有些不习惯这份空寂。

简单收拾下房间。

沈令央把角落那堆失了光华的玉制品放进篮子里。

这些东西在首饰阁是次品。

但她知道有个好地方,绝对能卖上价。

一身村妇打扮的沈令央来到博古阁,走到柜台前站定,从篮子里拿出一枚玉佩,“掌柜的,这什么价。”

掌柜打眼一瞧,连忙接过来放在手里端详,“嚯哟,这玉有些年头了吧?”

“嗯,田里挖的。”

掌柜似笑非笑看过来一眼,卖到他们铺子里的东西,十有八九都说田里挖的、山里捡的、河里捞的。

实际上啊,全是墓里盗的。

不过他们各取所需,也不戳破就是了。

“六十两,不二价。”

沈令央按规矩往上抬了抬,“八十两。”

“成交!”

“……”居然还喊低了。

掌柜的喜滋滋把玉佩放在绒布上,瞧着这古玉质朴无华的模样,至少得在地底下待了七八百年!

那可是前前朝的老物件咯!

可太值价了!

转眼,沈令央又从竹篮里掏出个更精致的古玉玉佩,“一百二十两,不二价。”

“……”

掌柜一瞧,跟他手里这个绝对是同一个墓盗出来的,遂低声问,“客官,您一下一下往外拿也费劲儿,你还有多少货,都拿出来给掌掌眼?我们博古阁不是小店子,吃得下。”

沈令央用衬布遮了半张脸,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不是我相公吩咐,说最好一件一件的估价。”

她把竹篮掀开让掌柜看,掌柜的慧眼如炬,一眼就瞧出这些绝对都是真东西!

遂拿出盘托一件件估价。

“……这个玉蝉不错,一百二十两;这个玉佩小了点,八十两,这个玉盘扣五十两。”

一竹篮东西,总共买了千余两。

沈令央银票和银子各换了些,谢过掌柜后匆匆离开。

柜台内,掌柜不掩喜色,慢慢把玩着这些古物。

有个黑衣汉子进来,“三爷,要不要派人跟着?”

叫三爷那人想了想,摇摇头,“算了,咱欺负人家不懂行占这么大一便宜,还黑吃黑的话太损阴德,干咱们这行还是得有点敬畏之心。”

“不信你瞧,这些古玉除了玉质暗淡些,连个干裂都没有,保存这么完好,偏还被她寻着了,难免不是该人家得这笔横财。”

要是抢了横财还把横祸带回来,就遭瘟了。

现在时局紧张,别乱惹事。

从博古阁出来。

沈令央先去买了好些日常要用的东西,再买了两身换洗的衣服,又去饭店简单吃了点东西,才赶紧往回走。

当古董卖只是权宜之计,往后玉灵吸收完灵蕴后,她不可能件件都售进古玩市场。

次数太多、数量太大,总能叫人瞧出端倪。

沈令央不想被人知晓这一秘密,往后行事要更加小心。

回到槐花巷,远远看见门口有个人。

她神情一紧,在看清来人后忙小跑过去,“素嬷嬷,真的是你啊!你不在府里,那群人就敢罔顾祖母遗愿,在出殡当日把我赶出府!”

素嬷嬷是祖母的心腹,可自七日前祖母逝世后,侯府上下就再也找不到素嬷嬷的影子。

侯府众人行事也越发张狂!

否则她怎会如此狼狈,被人抢了首饰扒了衣服赶出府来!

“老奴回家躲了躲。”

素嬷嬷摸摸三小姐的鬓发,看她被涂得发黑的皮肤,“苦了咱们三姐儿了,你平日里是最注重颜面的。”

“我没事。”沈令央擦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