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领命,“是。”
宽楼巷子不远,楼下的的歌舞跳过四曲,两人便带着消息回来。
“居然是今年的新科进士,乖乖!我要有这么个儿子不得天天捧在手心里疼,那妇人竟然如此苛待!”萧宁兰愤愤。
沈令央蹙眉,“既是新科进士,那为何口口声声让他母亲去京兆尹状告不孝?到底是什么隐情,能让这位学子十年寒窗、一朝出头,连一天的官都没当,就决意不想做官了?”
晴儿摇摇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周围邻居只说许公子在家发生意外,昏迷半个月今日才醒,若非奴婢等去询问,他们都不知道许公子已经醒了呢。”
里面种种谜团,勾得萧宁兰来了兴致,“去,找几人看着点那劳什子许家,本郡主非得弄清楚缘由不可!”
郡主是个极爱凑热闹的性子,众人并不意外。
沈令央押一口清茶,“可惜可惜,再有三两日我便要进宫,若是郡主查着什么有趣的,定要来告诉令央一声。”
“放心吧!”
试过新品龙须酥,皆言味道不错。
沈令央留下吩咐,让侯府的人每日都买一份送去宫门口。
她什么时候去给庄太后请安,就什么时候来拿。
萧宁兰回府后,府中打听消息的小厮也回来了。
又带回来一个令她惊愕的消息。
那新科进士许叙,并非许家夫妻的亲子,而是两人膝下无子,找族人抱养的。
抱来之后三年便生下小儿子,只大儿子在读书一途展现出天赋,他们又舍不得丢弃,便一直养在身边。
许家。
许叙一动不动躺在床上,任由家里人在床边责骂不止。
“你说说你,好不容易考上的官,这么年纪轻轻将来前途无量!你怎么就能不去当官了!?”
许父急得在房间里来回打转,“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父母偏心,觉得家里什么好的都留给威儿?可当初咱们家也给你讲得明明白白,威儿不如你有本事、会读书、能当大官!你那时也是同意了的,家中生意全留给弟弟,怎得如今突然反悔!”
生意?
许叙冷笑。
上一世,他勤勤恳恳一路从寒门学子做到户部侍郎,在政厅办公办得好好的,突然来了一队龙啸卫把他押入天牢。
说是有人状告他行贿,收钱不办事,这才鱼死网破给他敲登闻鼓告了。
??
下大狱的时候许叙一脸懵。
他为官清廉,向来洁身自好,从不沾染这等抄家灭门之事,何来收钱不办事一说?
关押期间,他一直嘶声喊冤,直到大理寺卿一纸证词丢在他面前,他才知晓。
原来自从自己中举,家里人便暗暗开始收好处!
先是各种员外、商贾,送些银钱良田什么的,想结个善缘。
随着他的官越做越大,家里更是什么钱都敢贪!若是他凑巧办成,自是皆大欢喜。
若是他没达到买主预期,家里便说是上面查得紧,不敢动作等等说辞推辞。
长此以往,竟贪了数十万之多!
第100章 当真辞官
可笑他成日忙于政务,从未察觉,只当是父母经商有道,未曾细问。
他本以为,养父母虽然偏心,但从小给他养到大,也算是尽了父母之责,将来年老体衰,他也会同弟弟一同奉养双亲终老。
谁曾想,他们竟丝毫不担心东窗事发他会受到什么样的酷刑,从他中举骗他至今,趴在他身上吸血!
若是这笔贪污钱他实实在在用了,自己也想得通。
可父母早早便以养大的恩情为由,让他不要觊觎家里留给弟弟的家财。
而他自诩清高硬气,自从能抄书赚钱开始,就甚少用家里一分一毫。
为官后更是分院别住,虽在一府衣食住行却是分开的。
还有讽刺的是,他相敬如宾好几年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