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封妃一事确实有违祖制，这一劫现在不应以后也得应，迟早的事。

司玫和锦瑟愁眉苦脸地退出，晴儿眼里藏着难受，默默关上殿内的门。

沈令央走到梳妆台前，拿出玉牌，“玉灵，闭关结束了吗？”

玉灵幻化人形，“唔，刚结束，怎么了？”

她简略讲了一遍原委，问到：“你还有没有什么神通，能够帮忙制造神迹的。”

“神迹？”

“例如百花齐放、仙雾缭绕之类的。”

既然众臣皆言她是妖妃，那她偏要作出祥瑞之势。

玉灵想了想，摇头，“一个世界有一个世界的道法规则，我没办法在这个世界作出超出当前世界观的神通，不然早就乱套了。”

之前观人气运、改善体质，在这个世界里厉害的卜算师和医者做到极致也是能够达成的。

只是它操作起来更便捷高效而已。

沈令央再次陷入苦思。

忽然，她站起身，把玉牌拿在手上，走出大殿。

“去犬坊。”

众人不明所以，但晴儿还是立刻安排下去，轿辇尽快抵达。

“都下去吧。”沈令央来到犬坊内。

这里面积不大，左右各修建有犬舍，养着许多幼年和成年的狗狗，不管是宫里娘娘还是皇亲国戚想养名贵犬种，都能来这里领养。

有太监不放心，“娘娘，咱们坊内有几只凶犬都是寻猎犬，很是凶悍，奴才等唯恐惊着您。”

沈令央抬眼看去，“拴好了就不碍事，下去吧。”

无法，犬坊的人只得退出，留下永宁宫的人。

“娘娘？”锦瑟不解。

沈令央指着最前面的狗舍，“依次从它们面前过一过，逗逗它们。”

一行七八个，每个人路过都被恶犬龇牙咧嘴的嚎叫吓得脸色惨白。

拴在他们脖子上的铁链绷得笔直，好似下一刻就要绷断，垂着涎液的犬牙会马上咬断她们的脖颈！

着实凶悍！

“都出去吧。”

眼见七八人无一幸免，沈令央让他们同犬坊的人一起出去。

晴儿不放心，要留下来，沈令央也随她，只自己慢慢朝那方狗舍走去。

“娘娘别去！这群狗凶得很！”

晴儿想阻止，可刚刚还嚎叫得厉害的恶犬，见着沈令央倒是没再狂吠，只鼻间不停歙合，好似在深嗅什么。

龇牙咧嘴目露凶光的恶犬收回满身攻击性，沈令央一步步靠近，一直站到犬舍门口，都没见他们有什么动作。

沈令央心下微稳，俯身摸摸它们的头，竟也没有反抗，甚至还舒服地仰头蹭蹭，吐舌讨好。

之前在马场她就有所怀疑，自己好似还挺招这些牲畜喜欢的，不管是小白、雪骓，还是黑猎这匹矜傲的御马。

亦或是藏书阁檐角遇到的那只会杀人的白猿，对她都无甚恶意，甚至多有亲近。

今次过来一试，果然如此。

可她幼时并没有这样的待遇，她左手手背曾被猫儿挠过，留下疤痕，还是喝过玉灵的灵露才祛疤恢复，从此也再未养过猫狗。

而她如此受动物们的欢迎，恐怕也跟她喝下灵露脱不开关系。

回到永宁宫，沈令央避开众人召出玉灵，“方才那些恶犬并不排斥我，是否跟我喝下灵露有关？”

玉灵道：“动物先天就比人类更有灵性，也更亲近灵气。”

果真如此。

沈令央心里有了计划。

“这些时日你修炼出多少灵露？”

玉灵比出两根手指，“两滴。”

“……”

真是难得。

“两滴也够吧，你且不要闭关，我需要时你及时给我，事成之后我再给你寻两批玉器来。”

玉灵欢呼，“好耶！”

又过一日。

弹劾玉妃的折子如雪花般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