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除夕夜新皇大宴群臣乃是传统,而操持宫宴一事自然落在皇后和贤妃手里。
苏沐禾想要体体面面办一场,不管什么排面都要抬到最高规格。
而贤妃打着算盘一合计,这些银子要是花出去,明年整个后宫都得节衣缩食!于是坚决不同意。
然苏沐禾觉得,这是新皇登基第一次大宴群臣,如何能在这上面节省?遂驳回贤妃的意见。
两人争执不下,贤妃察觉这件事绝对是能打压皇后的机会,立刻收拾收拾来勤政殿请圣上裁夺。
皇后得了消息也追过来,两人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闹得萧庭非头疼,直接让皇后不要插手此事,全权交给贤妃处置。
贤妃忙擦擦眼泪谢恩,“臣妾一定把此次的宫宴办得团团圆圆!绝不铺张浪费!”
苏沐禾不可置信。
以前在王府,再如何他也是顾着自己主母的体面,如今却连皇后的实权也要废去!
她气得浑身发抖,“皇上可是忘了,谁才是你的发妻!”
萧庭非目光冷冽,眼眸里的不耐烦满得快要溢出来,“你该庆幸,正因如此,你才能坐上皇后的位置。”
否则,他是绝不会要这么一个目光短浅、不通俗物,只知吟诗作画、无病呻吟的大家闺秀承担一国之母的重担!
他现在看见这种矫揉造作、自诩才女的女人就烦!
“退下!”
苏沐禾一脸不甘,连贤妃都顾不上气冲冲回了临华宫,一怒之下摔了好些东西。
而大获全胜的贤妃,得意洋洋坐上轿辇,已经在精打细算,这次宫宴她能捞多少好处、埋多少钉子,以及如何让珀儿在除夕宴上好好出出风头。
苏沐禾啊苏沐禾,还当这里是王府呢。
与皇上成亲五年,连皇上的性子都摸不清楚。
就算摸不清楚,半年前因为先皇寿宴,皇上一气之下把寿礼一事交给张管事处置,就该知道皇上是个务实的人,好歹涨涨教训啊。
谁知道这世上竟然真有这么蠢的人。
轻易两次得手,贤妃的野心一点点被养大。
若她的珀儿,是嫡长子呢?
勤政殿弥漫着暴风雨后的平静,李德全壮着胆子凑过来,“皇上要不去马场跑跑马、散散心?”
“天寒地冻的,罢了。”顿了顿,他又道,“叫沈令央过来。”
“嗻。”
李德全忙去请人。
老实说,他也闹不懂皇上现在对沈三小姐是个什么意思。
说喜欢吧,却没有收进后宫。
可要说不喜欢,也不会天天搁御前晃悠。
得亏李总管博闻强识,很快总结了沈三小姐如今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一有烦心事就召来伴驾,可不就是红颜知己和解语花的结合体么!
沈令央轻轻推开勤政殿的门,三两步走过去,“奴婢参见皇上。”
萧庭非又是几日没睡好,有几分怀念她身上的青嫩甜香,“跟朕过来。”
她疑惑地眨眨眼,顺从地走过去。
勤政殿偏殿也有供皇上休息的卧榻,上次在龙椅小憩睡得他肩颈疼,今次怎么也不能再吃一堑。
“宽衣。”
沈令央愣了愣,惴惴地走过去,把手放在他的腰封上。
真不是她装。
她长这么大真没解过男人的腰带!
系带到底藏哪儿了呢!?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衣带的摩擦声。
萧庭非低头看见她埋着小脑袋跟腰带斗智斗勇,忍不住低头在她发髻间轻轻一嗅。
浅浅的腊梅香,不是她发间的味道。
沈令央的小手左一勾右一扯,在腰间摸摸索索,宽衣逐渐变了味道。
酥麻痒意从后腰渐渐攀上,萧庭非眸色沉沉捉住她的小手,嫩滑的手感让他忍不住捏了捏,随后快速撤开。
“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