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机会,自然要推波助澜一番。

“王妃言重,奴婢所做不过分内之事。”

王妃笑笑,只轻拍她的手背,“小央姑娘在宫里过得可还习惯?”

“谢王妃关心,皇上待下人极好,奴婢等受皇上恩泽心怀感念。”

王妃和颜悦色,“这我便放心了,说起来我也有些日子没去跟太后娘娘请安,我与太后娘娘虽是姐妹,但姐姐性子单纯直接、喜恶分明,平日里最爱看戏听曲儿,最不耐那枯燥乏味的东西。”

沈令央不动声色看了王妃一眼。

这是在向她透露太后的喜好?同她示好?

不管怎么说王妃都带着善意,沈令央含笑接纳,“再过两月便是太后懿辰,奴婢定然费心盯着安排。”

回到雁南殿,怀亲王府的谢礼也一并送到。

沈令央扫了一眼,把玉器挑出来给玉灵饱餐一顿,再把那些没了光泽的玉石顺手埋进山里,等待有缘人发掘墓宝。

不多时,有人来通报,“小央姑娘,外面有人找。”

沈令央放下茶盏,毫不意外。

理理发髻走出去,果然看见侯府的老管家站在雁南殿院墙之外。

“三小姐,侯爷有事找您。”

沈令央笑说,“王管家您说笑了,这哪有什么三小姐?且奴婢是御前伺候之人,私下与朝臣接触可是犯了宫中大忌,侯爷不怕皇上治他个私窥帝踪的罪?”

王管家冷汗涔涔,“三小姐慎言,侯爷不过是与您许久未见,念及父女之情想与您叙叙旧罢了,绝无其他意思!”

“叙旧啊。”

沈令央更是好笑,“我一个被侯爷赶出府的养女,能有什么父女之情的旧同侯爷叙?”

说完转身回了雁南殿,没有半点妥协之意。

天子殿前,禁军陈列,他一小小侯府管事,何敢大声喧哗,只得狼狈离开。

“那孽女拒绝了?”

侯夫人是等侯爷从大殿回来,才得知那被赶出府的孽女如今正在皇上身边当差,还颇得皇上信任!

怎会这样?

怎会如此!

她何时入宫的?

沈毅君呵斥,“你晃来晃去作甚!绕得我头晕。”

侯夫人眉头紧皱,在他身边坐下,“我们怀瑜如今正在文嬉宫等待殿选,若那孽女待在皇上身边,一定会想尽办法为难的!”

沈毅君还抱有一丝怀疑,“你说会不会……”

“不可能!”侯夫人特别笃定,“大师判词写得明明白白,绝对是我们沈家的孩子!”

也对。

否则孟相府也干不出换孩子的肮脏事。

虽说他们打死不承认罢了。

“回京之后,我派个人去查查那孽女进宫到底怎么回事。”

侯夫人点点头,“好,一定得好好查清楚了!”

春猎一行,萧庭非解决了心头大患,心情甚好。

回京之后,没了成亲王、恒亲王两个羽翼丰满的王爷在朝堂上跟他唱反调,新政推行都要顺利许多。

只是……

勤政殿内,萧庭非看向正垂眸上茶的沈令央,闷咳一声。

沈令央立马抬头看过来,“皇上昨日可是着凉了?要不要奴婢去请太医?”

萧庭非抿一口茶,“无碍,就是春猎骑马时,后背伤口与衣物摩擦时有些痒。”

果不其然,小姑娘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新长出来的肉磨蹭着是有些不舒服,奴婢去织锦司要一段软绸布,让人给皇上重新做一件寝衣。”

“你不会做?”

沈令央理直气壮,“皇上知道的,奴婢在家女德女红都修得不好。”

“……”

这一试探,萧庭非是确认了,她对自己还是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

莫名的,心里有点不爽。

他挥挥手,“你自去安排吧。”

“是。”她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