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冷冰冰的感觉,没有所谓家的温馨感。更像是普通的,只不过是单纯用来作为一个暂定的栖息场所而已。
沈之初跟着越言走上了二层的一个宽大的房间,那里应该是被当做画室使用的。宽大的落地窗把外头郁郁葱葱的景象定格框在一幅画中。画板上应该还是有一张完成的画纸贴在上头的,但不知何时被越言撕了去。
或许是不满意结果,又或许是太满意画出的成品,但不敢将脑海当中的绮念那么快暴露出来,只能草草撕去,继续隐藏。
地板很干净,除了上方散落了些许上方遍布不明线条的白纸。
果然没有雨,越言找的借口真是蹩脚。沈之初一下子放松心神,懒洋洋躺在地板上。暖金色的阳光撒在他乌黑如鸦羽般的头发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边。他把那副笨拙土气的黑框眼镜摘了,常年用额发挡住的半张脸庞显在阳光下,清丽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出来了更多夺目的美丽。
沈之初浓密的睫毛半垂下,他有些困了,但又不想那么快睡着,只能半阖着眼睛感受太阳的温暖。越言拿药膏把门打开进来之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图景,沈之初像个在慵懒困觉的波斯猫一般蜷缩在地板上。
越言觉得自己心跳有些快,脑中倒是有一根弦在提醒他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双眼当中翻涌着若是连他自己看到了也会心惊的墨色,他脸上浮起一丝微笑,在走进沈之初之前顺便把画室的门给反锁了。
虽然他的脚步已经尽量放轻了,但是沈之初在几乎半梦半醒当中,还是隐约感觉得出越言进来了。
也许是因为今天遇到不想见的那三人,虽然自己或许是又改变了一些剧情节点。压在心上的沉重大石头减轻了些许,但打人带来的亢奋感久久未散去,催促他迫切地想要发泄什么。
“唔···抱歉,太舒服了,刚才不好意思睡过头了。”沈之初揉了揉眼睛,眼睛依旧是半睁着的,阳光映在瞳孔上,有小小的光点被倒映出现。越言半蹲下,凑近了些看,觉得这样子的沈之初看上去更像是猫咪一样了。
越言没有回应,只是伸手缓慢地探到沈之初精致的锁骨。指尖带有滚烫灼人的热度。沈之初感受到了那种细微的温度变化,他察觉到越言情绪不太对劲,但是沈之初已经产生了一种自暴自弃的情绪。
他也不想逃。
像是一只懵懵懂懂的小猫被居心叵测的恶狗欺骗着叼回了家,天底下从来没有免费的交易。
越言还在克制着自己呼吸的频率,他怕过于急促,惊吓到面前的人,“没关系,我先给你擦药。”
其实沈之初手肘并没有伤得那么厉害,只不过砸赵远东时被骨头碰到,有点青而已。没想到越言还记着,“没···”沈之初想说的话被打断了,越言捏住沈之初下巴,低头亲上去。
越言没亲过人,他莽莽撞撞地亲上去。尝到了口中的甘甜,他能够品尝到身下人唇瓣很软,像一颗棉花滩一样,若是再用力一点,是不是就会被他咬破了,露出更多,更多···
更多的什么,越言心底里头也摸不准。他此时尝到自己在少年春梦之中幻想的甜味,他胆大包天,不管不顾一脑子陷入到陷阱当中。他用的谎言是拙劣的,然而沈之初就这样信了,居然不提高警惕性。没有多少防备心就进到他的房子。
越言担心自己这样的举动会吓到沈之初,伸手用力地扣住他,骗到手了,就不想放开。越言额头抵住沈之初,仔细端详着沈之初的神色。
沈之初被亲上去之时有些懵,意外的是他自己也不抗拒。甚至会产生一种喝醉了酒,有种令自己迷糊的甜味涌上来。他对上越言的目光,越言撕去面具伪饰之后,眼神具有了更多的侵略性。
沈之初没有躲,他手从越言衣摆下凑近去。好烫···只不过是大着胆子碰了碰。
越言眸中映着沈之初的身影,明明看上去那么孱弱易碎,但是胆子却很大,或许说,在某些方面他和沈之初真的是同类人。
越言用力握住沈之初一燎到火想要逃跑的手指,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