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歪身靠着,垂眼抿了口茶汤,淡淡道:“那你不该求我。”
“公主不愿我服侍您,才要遣我回京……”
“是啊,”他眼波慢悠悠瞥到她梨花带雨的脸,似有怜悯之意,“公主这般在意我,我也不能教她寒心不是?”
她泪珠涟涟,楚楚道:“您心系公主……可公主心里并非有您啊。”
李偃凤眼微眯,目光如炬:“什么意思?”
鹣鲽趁热打铁,忙将主子信上所述,公主与大长公主独子李霁言过往,一字不落说了出来,末了又道:“公主视李公子所赠之物为珍宝,每一样都用锦囊、玉匣装裹生怕磕碰分毫。”
字字如针,刺耳又钻心。
李偃理智很清楚,皇帝忌惮他,怕赵锦宁与他一条心,从而不能监视他。
这些话,不过是皇帝用来离间他们夫妻的。
可他还是经不起感性的挑拨……
是的,他的确在意,在意到想杀人泄愤!恨不得立时回京将那厮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公主妆台屉下有个内嵌暗格,里面装着李公子送给公主的定情玉簪,公主尤为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