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能开遍两京一十三省呢。”

姑嫂两人说笑一会子,嫤音把装有新款首饰的木盒递给她。

打开一瞧,正是前日新绘的样式。

是对金镶玉的搔头,明看是支钗,实则可以一分为二。

两支都是竹节簪体,一支顶端用金钿镶羊脂白玉梅花瓣女子佩戴,另外一支以绿翡作竹叶的男子可以佩戴。

不戴时还可合二为一,易收存又美观。

既有金枝玉叶又有好事成双的寓意。

“嫂嫂构思当真巧妙,”嫤音夸赞道:“玉易碎,以金钿镶嵌不失美感还牢固耐用。”

赵锦宁抚摸着簪头白玉,想起很久前,他曾问她:“爱金还是爱玉?”

年轻的姑娘不喜张扬,喜雅致,自然是偏爱玉多一些。

可真要对比,还是金好一些,质坚、耐摔打,款式老旧也可溶了重造。玉呢,易碎,一旦雕刻成形再不能更改。若有什么难处,金饰卖了便可度日,玉饰有市无价,出手容易亏损。

也不知是年岁渐长成熟了,还是受他的影响,如今她偏爱金一些。

她阖上盒子,笑道:“也该用晚饭了,回家罢?”

“嫂嫂先回,”嫤音送她门口,“我算完账就回去陪嫂嫂用晚饭。”

赵锦宁见她干劲十足,也只好由她。扶着岑书的手登上马车,又掀帘笑着嘱咐:“早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