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

“申大人欲寻死,我怎能不允?”锦荣眼底滑过的冷意如同剑光般冷冽,而残忍。

一剑来得太快,便是最久经沙场的将士也未反应及时,申屠已被拦腰砍成了两半,血流殿上。

“若有欲开城门者,便如此人。”锦荣将龙泉剑收回了剑鞘之中,漫不经心地道了这么一句。

王者之剑,果然用得顺手,不负她在听幼时的那位剑术师父说过后,又在宫库里寻了那么久。

胡说,这样转移话题,至少除了殿上亲眼目睹的人,其他大多都会这么相信的,多么理直气壮的借口啊。

如果忽视那血淋淋到令人胆寒的场面,

唐文宾忽然想起了幼时对女儿说的那个典故,古时一君王为力排众议,提剑斩断案桌,道“再提此议者,犹如此案。”

真是微妙的相似啊。

但他很快就释然了,这世道,越凶残,越有本事,活得越好。

蔺家少数在朝为官的子弟之一蔺素的四叔蔺修远下朝后乘车回来,从车架一下来,差点没吐出来。

待蔺家唤家中疾医又是问诊又是饮汤后,才知道朝上今日之事。

蔺修远至今还心有余悸,甚至道,“幸不为我蔺家妇。”

小小的蔺家哪里容得下这尊大佛。

蔺家老太爷扫过四儿子一眼,眸中显现淡淡威势,蔺修远顿时知道自己失言,唐氏女如今乃摄政太后,岂容他们能非议的。

蔺家现任家主蔺远道却是极为赞同四弟的话,如此心狠手辣独霸掌权的女子,实非他儿所需贤良淑德的良配。

蔺素未听进叔父的话语,而是在知道朝堂经过后,开始思索起此事的利弊以及过后的影响了。

目前看来,是不会对郭匡大开城门了,那么也势必会有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