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爷的子孙能做到。”
“佛家上说,这叫做‘我执’。”
荷回声音低下来,眼帘却掀起,目光落到太后?视线里,与她对视,水凌凌的,却带着?一股难言的坚定。
“太后?,皇爷的‘我执’是消灭北戎,让北边的人不敢再犯我大周江山,而妾的‘我执’,便是皇爷平安归来,为此,我们都不计代价。”
太后?被?震住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被?她带进宫的女?孩子,竟觉得自己到今日方才认得了她。
明明那么一个娇弱的人,像一朵长在湖中?心的荷花,稍稍被?风雨一打就要折了腰,必得叫人好生养在屋子里方才妥当。
然而如今这朵花却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悄悄生出挺拔的枝干来,风刮不倒,雨淋不透,即便你将?她拔了,她也?能在泥土里生根发芽再活一回。
听?听?她方才说皇帝那一番话,哪里有半分印象中?木讷无知的影子?
“我一直在想,皇帝老房子着?火,跟没见过女人似的一头栽倒在你身上,究竟为的什么?从前一直想不通,现如今却是明白?了。”
太后?目光闪动,缓缓吐出一口气。
“你懂他。”
这世上,想寻个看得过去的搭伙过日子不难,然而要找个能懂自己的人,却如大海捞针,多?少人穷尽一生,也难有这个福分。
她沉默良久,不知要说什么,好像此时说什么都是多?余,只?能问出那句久藏在心底的话:“我当初叫人把你带进宫来,你可怨我?”
说是与宁王相?看选王妃,可那么小的孩子,突然被带到这陌生的地界儿,一辈子再不得出去,哪里有不怕的呢?
荷回拜下去:“太后?,妾刚进宫时,一直惶惶不可终日,心里想,若是您不曾记得祖母同您的那点情分就好了,那样,妾也不必到这里来,像个飘萍一样,心里没个着?落,连明天睡在哪里,会不会没命都不知道,可是如今,妾却有些庆幸。”
太后?看她。
荷回缓缓起身,眼睫微垂,在她眼睑上落在一片细碎的阴影。
“若不是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