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开过枪。她也用到了训练时的极限上膛,跟人上演过殊死搏斗,只不过现实确实比香港电影演的更残暴….
她回港后的日子过的很艰难,那些卧底的记忆还停留在大脑里,枪杀、死亡、囚劳,西班牙对她来说不再是母亲故乡,只剩痛苦。
她的身体没有预知功能,直觉判断跟着失效,信息摄入逐步减少。当她被救回香港,躺进疗养医院,每每望向窗外落日,都像在看濒死的太阳。
她和那些在阿富汉经历战争的士兵差不多,出院后开始不见人,不说话,疯狂酗酒。安霖吓得每日下班绕去赤道看她死没死。
再后来,薛桐被迫进行长达一年的阶段性心理治疗。
在这个时段里她很少能想起陆诗邈,不仅仅是陆诗邈,是她对任何事物都不想念,不激动,不贪婪。
治疗结束后,她又变得正常起来,正常地通过了警队心理评估,正常地回到岗位工作。那段时日薛桐觉得很模糊,模糊到很快的就过去了。
当卧底结束的第三年......她开始期待盛夏来临,期待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暴雨中的落日。等着蓝色海岸浮出橙黄火光,等待夏日往事不受控地纷沓而来。
只要那熟悉身影出现在眼前,就能压盖住她那些衰败。盖住冰
冷冬日,死亡海港,苦涩的爱,以及意乱情迷之后的分离。
对面的电视节目早早进入了广告,外面的天已经黑下去。
薛桐歪头看了眼趴在自己肩头睡着的陆诗邈,虽然如今已经不能用小孩去称呼她,但盛夏仍然会和她融为一体。
薛桐把电视关了,动手拔了针头。
陆诗邈被薛桐的动作惊醒,蹭蹭脖子,用恢复了自由的胳膊搂住薛桐的脖子。她还是依赖薛桐的味道,她想幸亏伤的是听觉,而不是嗅觉。
薛桐在陆诗邈的背上轻拍,想用力度代替声音安抚住她的焦虑。两人在沙发上沉默抱了一会,反正她们也都不怎么爱说话,失去语言体系的人类,只需要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两人沉默地吃了饭,沉默地洗漱完,沉默地躺到床上。陆诗邈在黑灯瞎火的夜里,歪头看向薛桐,而薛桐则是读懂了她的眼神,摆手拒绝。
陆诗邈掏出手机打字:「你下午明明说是情趣。」
薛桐打字:「你现在得控制血压」
陆诗邈摇头:「血压都高,不做也会高。」
薛桐对她瞪眼快速打字:「那你去洗冷水澡」
陆诗邈将手机往床头一扔,翻身用自身力量压住薛桐,开始无声地伸手掀开薛桐身上的布料,准备完成下午在沙发上没完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