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迹的坚持下,严岸阔最后选择在一家火锅店的后门上车,戴着口罩与帽子,上车也没摘掉。边迹从堪堪露出的眼睛能看出,这个人大概已经很久没合过眼了。

“到底怎么回事?”边迹问。

严岸阔回头确认无可疑车辆跟着,才放心地喘口气:“监控移交给警方了,还在调查。”

“那些开盒你的人怎么说?”边迹因为着急开得很快,“还有传播的、人身攻击的,都得告吧?”

“我保留了证据,但是要先起诉平台,要求它提供身份信息,才能起诉到个人。”严岸阔眼看快到小区内才摘掉帽子,“很漫长的取证过程,慢慢来吧。”

边迹带着他来到小区,先找到保安室,又经过复杂的报备流程后,才让严岸阔通过门禁。

小区内几乎都是X航员工,一路能碰到不少同事和熟人。边迹笑着跟许多人问过好,进公寓电梯后提醒严岸阔可以取下口罩了,对面摇摇头,说进屋再说。

边迹便带着他来到门口,用手遮住显示屏,输入密码,开门,回头跟严岸阔说:“进来吧。”

门口没有多余的拖鞋,边迹让他穿自己的,自己则找出冬天的棉拖来应付一晚。

这是严岸阔第一次来到边迹的家,也是这个家第一次迎来客人。

公寓也就四十来平,客卧一体,有个开放式的小厨房。边迹因为不常在家,所以将灶台锅具全都改成水培的植物。除了沙发上胡乱扔着几件刚换下的衣服外,家里还算整齐。

边迹匆忙把衣服团起来扔进洗衣机,不好意思地说:“太突然了,一般没人来,比较乱。”

“不乱,很温馨。”严岸阔注意到他刚刚说“没人进来”,联想到之前边迹的表现,问,“我站在这里,你会不舒服吗?”

边迹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我以为你没法接受同居。”严岸阔看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