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茗于是把冰冷的视线转到莫文山身上,莫文山这次避过了他。

陈茗下了床,坐到了椅子上,狞笑:“成,我倒看烟奴能干到几时。”

燎烟泼辣地讽刺:“郎主你就等着吧,我一定替你过好洞房花烛夜!绿不死你我跟你姓!”

等药效散过,燎烟终于在莫文山的身体里发泄出来。

坐在了他身边,发呆。

有些腥粘,还有余味,感觉又有点空。

窗外大风卷雪呼啸,屋内的沉默却仿佛比屋外的呼啸声更加巨大。

燎烟看着湿漉漉的莫文山,他眼神还是跟以前一样,秋天的远山,层林尽染,已有了愁云。燎烟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他本不愿意在没有感情的情况下跟人做这种事情,可是做完了他觉得好像就是做完了,心里突然有了怜意。

“你是不是很喜欢吃樊花楼的茯苓糕?”燎烟突然问。

莫文山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

燎烟笑了,眼中有痛也有释然,又有了坦荡,说:“算我欠你。”

陈茗直接捏爆了手中的酒壶。

今冬的第一场雪,渐渐消停了。

13 | 13第二件事

【三火,光明灼热,广阔的火】

被迫跟莫文山睡完,陈茗就拎着燎烟走了,把莫文山独自扔在喜房。

陈茗回头看了一眼闭着眼睛回味的莫文山,眼中甚至划过一道狠戾。

陈茗说:“侧君,可欢喜?”

帐内,半晌传来莫文山的回答:“不枉此生。”

陈茗“呵”地一声,转眼就看见老神在在的燎烟,顿时有口气憋在胸口,皮笑肉不笑地问:“爽利了?”

燎烟打了个呵欠:“郎主,天都要亮了,好困。”

脑袋一歪,人就睡过去了。

次日,燎烟在园子里闲逛,放眼望去,想起来陈茗说的桃花桃骨的屁话,当即让人把庭院所有的桃树全剁了!

肖福表示不赞同:“小君,桃树辟邪,怎可全部移栽?”

燎烟却说:“桃花俗,怎可匹配郎主独绝,全部种上……换梨花!千树万树梨花开!”

肖福使出杀手锏:钱。

燎烟变戏法一样,从兜里掏出段二郎送的一颗大东珠:“当了,总够了吧?”

燎烟最后还是画完了芸辉堂文宴的画,给了段家人,算是把段员外郎的“遗产”给了过去。虽然也不值几个钱。

肖福去回复陈茗。

陈茗感到了心悸,心累地说:许了。

肖福一针见血:梨,同离。

陈茗立马跳脚:他娘的什么梨花!换,换!换换换!换海棠!

此事他原本也十分犹豫,可莫文山有可能会成为一颗不错的卒子,成全他一次又何妨,可真等到木成舟。

他也是真烦躁的很。

他的男妾,既不能握太松也不能拽太紧,太松就能蹬鼻子上脸,太紧给你阳奉阴违。

烫手。

陈茗不舒服,就去后院,点两个舞姬打算随便艹艹。舞姬们有近半年腿没开过张,这次郎主来了,恨不能使尽浑身解数。

陈茗卸下蹀躞敞开襟袍,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臀/部。

突然有人闯入,是燎烟跑过来找他:“郎主,你是不是说过要给我良户?!”

陈茗放下袍摆,面无表情:“我前夜说的是你主动操莫文山,就给你落。”

燎烟大惊失色:“你想反悔?”

陈茗面皮抖动,依旧没什么表情,反问:“你当时主动了?”

燎烟冷笑,竖起点赞大拇指:“郎主,话让你说尽,事让你做绝,不愧是你!”

陈茗一掌下去,几欲拍裂桌案:“放肆!谁让你这么说话的?”

燎烟……他妈的燎烟还是被他吓了一跳,他妈的这明明是陈茗的错!

只好恨恨地说:“郎主最近别来找我。奴伺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