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只这一次,也算是了了当年我与她把酒谈曲的情分。”
“是。”万枞点头。
说过此事,林啸洐倒想起另一事,方才好不容易宽下的心绪,又沉重了起来,他望着头顶的床帐,语气惆怅,“还有一事……”话音微顿,“你去寻纸笔来……”
万枞寻来纸笔,代无法起身的主子写信,落下三个务必后,收了笔。
林啸洐阅过后点了头,“尽快送去吧。”
“是。”
出门交代过丫鬟好好伺候后,万枞走出惠仁堂,直奔韵清阁方向。
翌日午时,一乘轿撵停在惠仁堂门前,一头戴斗笠的女子缓缓下轿,走进内堂。
“公子,”万枞将人带进来,“衿娘来了。”
“快,扶我起来。”林啸洐拧着眉头,手撑在床榻。
衿娘见状,忙取下斗笠,“林掌事请不必多礼,快好好歇着。”
“公子,章圣医说您这伤不宜乱动,万一伤口崩开”
“哪来那么多废话。”林啸洐呵斥。
万枞只得上前,坐在榻边,将他轻轻扶起,靠在自己身上。
“早先听说林掌事受了重伤,碍于身份,无法前来探望……”衿娘不知怎的,有些不忍同他对视。
“您请坐用茶。”丫鬟将茶水放在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