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生行至徐徊屋前,敲响了房门。
“徐贤弟,你已然睡下了吗?”
屋内无人应答,且窗前无影晃动,许是当真醉昏在床了。
“贤弟!”叶任生顾不得礼数,加大了手上力道,“贤弟浑身湿透,若不及时热汤沐浴驱寒,该是当真要生病了。在下叫那伙计送了热水,你且先起来泡过再睡也不迟。”
仍旧静默。
“哐哐”敲门声于廊内回荡,“徐徊!”
许是最后一道吆喝声音过大,屋内隐隐传来惊呼,“……哎!”
一阵窸窣嘈杂后,踢踏脚步声伴着徐徊迷糊不清的呢喃传出,不出片刻,窗前闪过人影,徐徊开了门。
“任生兄,”徐徊扶着门边,仍旧是那副发丝凌乱,浑身湿透的模样,“你怎的还不休息?”
瞧其满头糟乱,睡眼迷离,叶任生眉头蹙起,“你还当真是就这般湿漉漉地醉昏了。”
见其屋内床榻整洁,但桌歪椅倒,怕是连床都未来得及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