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叶怀清蘸过墨,“左不过是鄢姬思念故土,他们能寻到最好,寻不到也无碍,带些尅国特产花卉回来即可。”
尅国即西域尅什伊国,正是那鄢姬出生之地,两年前鄢姬随尅什伊国王来朝,天子见之倾慕,几经劝说才使其留在大胤为妃,当朝天子重情义,故而对其十分宠爱。
只是这般博美人一笑之差事,劳心伤财,惠不及民,叶任生再是忠君爱国,也不愿为。
然而叶家老爷显然早已做好了打算,“听说那名唤伽佶的甘宕人不错,就叫他去办。”
“父亲”
“好了,”叶怀清收了势,“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闻此,叶任生只得咽下后话。
“还有,”叶老爷掷下笔,将纸张拿起,轻轻吹过墨迹,“近来东边天气异常明显,往年珍珠压价能到每斤250贯,今年恐怕压不住,尽力而为。今秋收购时你多加留心,尤其是质量。”
“是。”
“秋冬各式场面多,好的珠子多备些。对了,城中几位大人,也要早做走动。”
叶任生点头,“我备了些江南片茶,都是头茬的好货。”
“嗯,”叶老爷将字放下,“话说,此番南下,那江州之事谈得如何?”
估计干事们也报备过一些,叶任生便捡着浣家帮洽谈时的重点事说,末了想起来,“还要多谢父亲及时来信告知,那神医弟子前往巴怀山祭奠之事。”
“浣大佬之女一事,能不能成,还是要看他自己的造化。”叶老爷说。
“是,我也不曾向他保证过什么。”
“那便好。”
说罢,叶家老爷理过袖口,将后写得那副字撂在了她身前,“抄过家规和掌事训言之后,再用饭。”
叶任生连忙接住,“是。”
待人走出亭子后,叶任生才展开父亲墨宝,无题无款,唯有十六字力透纸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