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没有说完,池年便看见祁深的拳头已经朝他的脸颊狠狠地砸了下去,身躯微侧,动作干净利落,骨肉碰撞的声音沉闷闷的。
“操.你大爷!”男人恼怒地嘶吼,唇角立刻带了血。
祁深却始终面无表情,一拳拳精准地砸在男人的身上与脸上,手上不知是受伤还是沾了血,泛着红。
池年看着这样的祁深,神情怔忡。
他看起来即便理智且清醒,可是她却能明显看出来,他失态了,很失态。
不知多久,男人伏在地上开始求饶,一遍遍地哀求着。
池年看着祁深手背上的那片红,只觉眼眶一热,忙扬声唤他:“祁深。”
再打下去,就真的该去警局了。
祁深的动作一顿,许久放下手,拿起一旁的厨房纸巾随意地擦拭了下手背,缓缓将袖口放下,系上袖扣,而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无波澜:“我发给你一个地址。”
“让海城分公司的负责人带着律师来一趟,处理一些事情。”
挂断电话,祁深才缓缓走到池年面前,看着她依旧受了惊吓的苍白脸颊,紧攥了下微颤的手指,原本惊惧的心终于平静下来,再次将她抱起,朝楼上走去。
“你的雨伞……”池年靠在他胸前,小声说。
劳斯莱斯的雨伞,很贵。
祁深看了她一眼,池年默默垂头,当自己没说过话。
“哪间房间?”祁深哑声问。
池年乖乖地回答。
直到走到房间门口,池年轻轻动了下,挣开祁深的怀抱,从口袋里拿出房卡。
房门打开,池年的余光蓦地看见祁深右手手背的一道伤口在冒着血,她心里一涩,睁大眼睛抬头:“你的手……”
话没有说完,池年只感觉房门在自己身后被人猛地合上,泉香伴随着雨的味道席卷而来,将她重重包围在其中。
祁深将她死死地抵在门后,二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他的声音沙哑:“池年,你腻了可以和我说,我换种方式追。但你一言不发地离开……”
甚至还遇到刚刚那样的危险,只是想到都觉得后怕。
祁深的喉结用力地滚动了下,眼底泛红:“是不是想把我逼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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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年被抵在门上, 睁大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祁深,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心脏“怦怦”地跳动。
他以往总是淡淡的双眼, 此时却有藏不住的情绪翻涌着, 炽热且专注。
像是变了一个人。
还有刚刚在楼下隐藏的森冷的怒火, 和此刻挫败的温柔, 交错相杂。
池年有些心慌,艰难地呼吸了一口气,伸手撑着男人的胸膛想要将他推开。
祁深的手却有些慌乱地用力箍紧她的腰身, 低声问:“又想跑吗?”
第三次了。
池年眨巴了下眼睛, 余光飞快地看了眼窗外:“深夜还下着雨, 我往哪儿跑?”
祁深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箍着她的手最终放松了些:“池年,你去哪儿都好……”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 微微垂眸看着她, “别让我找不到你。”
池年的心脏跳得更快,咬了咬唇瞪着他嘴硬:“我爱去哪儿去哪儿, 干嘛要告诉你……”声音越来越小。
祁深揽着她的手一僵。
池年猛地反应过来他的手背还有伤, 挣开他的手臂就要去饮水机旁拿医药箱,却没等她成功离开, 手腕被人攥住, 往后方狠狠一拽。
池年一愣, 手下意识地扶住那只手,却在触到手背的伤口时一僵, 放轻了力道, 撞进身后男人的胸膛, 冷冽的泉香越发浓郁,眼前一暗。
祁深垂眸,吻上了她的唇,不同于第一次的阴差阳错,更不像第二次醉酒后的意识不清,这一次的他用力地吻着她的唇角,手指穿入她后脑的长发间,动作生疏却又认真,带着慌张的惩罚和小心翼翼的讨好,吞掉她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