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话来。
“都动筷动筷!”吴庆梅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觑了一眼陈京京,“食不言寝不语啊。”
应倪深呼吸口气,将情绪压下去,却在抬眼看到两盘炝锅鱼,想到那枚被苏云抛弃的蝴蝶胸针时,越压越多。
很快高压冲破防线,在眨眼间溃堤。
“我出去一下。”她站起来,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跑了出去,幸好门把手按一下就打开了。
电梯下行,她快步出去,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一个无人经过的绿化带前才停下。
“应倪。”身后有人叫她。
她没理,径直背对着蹲了下去。榉树枝叶茂密,投下来的阴影比夜色还深。整个人陷在里面,成了黑黝黝的一团。
很小的时候林蓉苑就教过她,过年那个月不能在别人家里哭,寓意不好,像哭丧。
即使只是溢出泪光也不行。
脚步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