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让自己草率下定论。
其实她不应该这样意外,上次封岌不是也这样说的?左右是将选择权交给她。彼时她选择放弃过去要一个新开始。
现在呢?现在也是一样的。
她不能抓着封岌的那点责任心而做梦。她没有那么不清醒。
直到寒酥的身影消失的雪中梅后,封岌才收回视线,饮尽手中那口热茶。
晏景予亦目送寒酥离去,待寒酥身影看不见了,他才开口:“这就是你府里那位表姑娘吧?啧,真带劲。有婚配了没?”
封岌眸色不善地瞥过来:“注意言辞。”
晏景予说起话来一点也不符合那张清隽斯文的脸,他没所谓地说:“这不是到了年纪?也该给自己找媳妇了,没爹没娘,可不得自己亮着眼睛扒拉。”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晏景予目光闪过一抹异色。他刚刚听见了寒酥过来的脚步声,那封岌更不可能听不到。封岌的话是说给他听的,还是说给那位表姑娘听的?晏景予上半身略前倾,压低声音略带玩笑地问:“嘉屹兄,她该不会就是你路上相伴的美人吧?”
封岌又自斟一盏茶,并不理会他的问题。
他不理会,晏景予就当成了默认。他哈哈笑起来,道一声“有趣”,又笑声问:“原是拿与我说话当幌子,在那打情骂俏呢?嘉屹兄,你是不是……”
封岌凉凉瞥过来一眼,晏景予嬉皮笑脸的话立刻停下。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封岌是什么人?一心扑在山河大业上的人。这些年,封岌身边的人比旁人更知道他的雄心与艰苦。像他这样祥麟威凤的将帅,用小儿女的感□□玩笑打趣,也成了一种冒犯。
他这样的人不管是否成家,都不会溺于儿女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