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数了一遍。
郡守相信,就照着卫澧现在这种情绪来说,他就算说鹿场是东瀛袭的,卫澧都能连夜乘船渡海跑去打东瀛。
虽然卫澧平常狼心狗肺,冷血残暴,今日竟意外关注鹿场让他有些意外。不管他心里咋想的,这事儿他能管就行。
“是,是高句丽。前夜松花江冰冻的厚,北高句丽的一些人趁着夜色穿过了江,偷偷潜入鹿场,杀了大半的幼鹿。”
高句丽这一招釜底抽薪不可谓不毒,鹿场关乎平州生计。成年鹿是鹿场的现在,幼鹿才是鹿场的将来,这一场屠宰下去,不止明年,甚至后年大后年的鹿都会青黄不接,平州经济必然下滑。
“平州现如今是我的。”高句丽这种行为无异于在他头顶上撒尿,骑着他脖子打他的脸,给他难看,卫澧自然忍不了。
“昨夜在边境值守的是哪些人?”卫澧舔了舔尖牙,问。
“是孙千户带着手下人值守的。”郡守翻了翻册子,一字不差回禀。
“查干湖已经开始冬捕了吧。”
“是,半个月前就已经开始了。”郡守挠挠头,有些不解其意。
“一些连边境都守不好的酒囊饭袋,扔去查干湖里喂鱼。”
郡守觉得,被扒皮疼死,比扔进湖里冻死要好上许多,他抖着手记上一笔,等回头传令下去。
“主公,如今高句丽此番举动,和亲还能成吗?”
“不成。”卫澧一笑,“黄了。”
和亲的公主都被他抢了,软弱无能大周天子就算还想和亲,他用谁和亲?用他自己吗?
郡守一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