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脸色一僵,小声叨叨,“那不是我年轻时候吗?我现在一把年纪头晕眼花了。”

卫澧用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他,虽无言,但嘲讽意味很明显了。

是,还满头黑发呢就年纪大了。

赵羲姮习惯给人捧哏,搭台子夸人,卫澧就擅长给人拆台子,让人没脸。

毕竟这世上没人能在他面前装逼,他才是最吊的。

光辉历史显然说不成了,小贩转移的话题,“郎君喜欢栀子花?栀子花好啊,敲白敲白的,还香。”

卫澧没正面回复他,只是手搭在案台上点了点,“你娶妻了吗?”

小贩摇摇头,“没呢。”

卫澧笑着点点头,微微扬起下巴,“我不喜欢栀子花,但我夫人喜欢,她总喜欢往我怀里蹭,让她抱她。身上沾了味道也总是很烦。”

如他所愿,小贩那张脸青紫交加,最后憋出一句话,“挺好。”

这嗑儿这么唠没法唠下去了。

他手中速度加快,一连给卫澧做了好几个形态各异的栀子花,把材料都用完了,赶紧用糯米纸把糖一包,往卫澧怀里一塞,抬手做出个请的姿势,“郎君慢走不送。”下次别来了。

卫澧心满意足地走了,让别人高兴不起来的方式有很多种,他忽然学会了新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