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晋阳,宫外的商人将商品带进宫给她挑选,他们也没这么多话,都是安安静静站在一旁,见她停在那儿,才开始介绍,像恒娘这样热情的,还是第一次遇见。

赵羲姮被她游说的云里雾里,觉得这个好,那个也好,一时间下不定决心。

栀子花香的她肯定要,但听恒娘这么描述,好像牡丹桂花的也不错,她皱眉犹豫不决。

“夫人,要是实在拿不定主意,便都留下罢。”侍女从旁劝道。

这满屋子都是黄金装饰的,还差这一点点买脂粉的钱?

赵羲姮觉得这主意可行,便点点头,“栀子、牡丹、桂花的口脂各色都送一套来,螺子黛各色的也要,还有脂粉。”

她若是用不完,还能送人。卫澧昨晚可是豪气的说,“随便买!”

好大一笔单子砸下来,砸的恒娘喜笑颜开,她万万没想到赵羲姮能这么大方,生怕她反悔,赶紧高高兴兴点头,将样品收起来,“那奴今下午就让人给您送来,一共是三百两白银。”

人一走,恒娘高亢急促的声音没了,赵羲姮发热的头脑一下子凉下来,一拍脑门,败家子儿。

像那种烟紫色的口脂,你买来做什么?

算了,就当花钱买开心。

恒娘春风得意出去,旁人扯住她,“当真就是买东西?”

“不信拉倒,好大一个财主呢。”恒娘哼着小曲儿走了。

一旁人嘀咕,“卫澧夫人的钱你也敢收?”

话是这么嘀咕,但心里还是有点儿欢喜,可见卫澧夫人买东西是给钱的。

镇北王在的时候,子女多,所以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多,今儿九郎君家小妾的弟媳赊笔帐,明儿又十八郎的表姑家的侄女赊笔帐,都是烂账。

卫澧他夫人结款还挺痛快,瞧着倒是不错。

人陆陆续续进去,然后高高兴兴出来。

赵羲姮喝口水,问,“今儿花了多少钱了?”

“五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