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新衣裳在军营里绷着脸走了一圈儿,回到帐中翻了个白眼,一天了,那群眼睛当摆设的家伙愣是没发现他换新衣裳了。

白痴,蠢货。

你让他主动说?

那绝无可能。

他最终放弃了,又往演兵场扎了一头,便带着人往家走。

卫澧带着人马穿行过不咸主干街道,街上鸦雀无声空无一人,更甚至连条狗都看不见。

他弹弹衣角,自己有那么吓人吗?

三月,平州的天冷一阵暖一阵,白天可能化冻满地泥水,晚上可能又冰封千里雪花飘飘。

今日算是半个月以来最为暖和的天气,冰雪一化,街道上流淌着泥水,其中还掺杂了树枝枯叶。

卫澧看着暖暖的太阳,微微眯了眯眼,停在一家脂粉铺子前。

今日新换的衣裳,总不能白费了,总得让个人瞧见。

他斜眼看了地上脏污的泥水,抽着马鞭不下马。

后头人闻弦知雅意,将自己衣裳脱了,铺在地上,卫澧踩着那人的衣裳进了铺子,留了个颇为赞许的眼光给他。

会看眼色,是个当宦官的好材料。

侍卫莫名鸡儿一凉。

主公今日换了身衣裳,为了配这身衣裳,还特意换的新靴子,给整埋汰了,回头又得发脾气不乐意。

平常是没这么矫情娇气的,但衣裳是夫人前个月给让人做的,这衣裳一穿,人也跟着衣裳变得娇气矫情起来了。

铺子因卫澧经过而紧闭门户,护卫拼命敲门,将门敲的乒乓作响,里头的人纠结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