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概也就这点中用了。
卫澧显然没有将赵羲姮是个姑娘家的事情放在心上,马跑得飞快,冷风像刀子一样刮过去,这样一路疾驰下去,到了目的地,赵羲姮觉得自己脸有可能都要皴裂。
她对自己这张脸尚且满意,没打算毁了,于是微微偏过头去,侧了侧身,用袖子挡挡风。
“扶好!”卫澧斥她,“摔下去被马踩死了我可不给你收尸。”
他分神看了赵羲姮一眼,见她脸红红的,死死垂着头,恨不得将整张脸都藏进领口里,才想起来,正常人好像都挺怕冷。
……但是。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赵羲姮过得越不好,他就越高兴,他可不是什么正常人。
卫澧从来不否认自己是个畜生的事实,心理扭曲又变态,但他不仅不加控制,甚至纵容放肆。
真正说起来,赵羲姮根本不应该被他这样对待,不过是他心里那要命的病态作祟。
他自己过得不好,于是瞧不得别人好,更瞧不得别人见过他过得不好。
赵羲姮的运气,似乎真的不太好,所以遇见了卫澧。
过了一会儿,赵羲姮听见卫澧漫不经心开口,“冷吗?”
赵羲姮已经被冻得没有知觉,脑子反应也慢下来,愣了一会儿,才缓缓点头。
“想要取暖?”
“要。”
“求我。”
“求你。”赵羲姮不假思索。
她能屈能伸惯了,就两个字罢了,没什么抹不开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