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丫鬟一同作揖,面上笑容生动有趣、眉眼鲜活,不见柔怯之色,比起床笫间的媚态,眼前的小丫鬟更像是迎阳光盛放的花束,温暖而灿烂。

连着赵非荀望去的眼神也一并放柔了些。

将她圈在清竹苑里,放在眼皮子低下养着是对的。

赵非荀收回视线,扬声叫人进来侍候。

小丫鬟也跟着进来。

等到人至跟前,她躬身垂首,头都快低到胸口,即便不抬头,赵非荀也能想到小丫鬟满脸柔怯、惊慌的神色。

他知道,要让小丫鬟温顺如梦中那般,仍需要时日。

但此时看着她的敬畏,哪里还有外面那会儿的半分灿烂可言,赵非荀眼底的柔和冷冷敛起,将手中擦过的巾子扔进她托举的铜盆里。

溅出些许水花。

窥探主子的喜怒,本就是奴才们的本能。

屋子里侍候的三人后背一凉,唰地齐齐下跪,不敢再发出一声动静。

赵非荀的目光落在锦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