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棠身心佩服,已经猜到顾景策的作为会被传成什么样子了。

比喻……

瞧瞧,瞧瞧!这顾家活阎王果然睚眦必报,将唐小少爷抓去折磨不够,养的那些鸡鸭竟也要全部灭口砍头,以解被其侮辱之恨!

他嘴角微微抽动,不想那些乱码七糟的,低头看向湿了的被,眉心瞬间拧巴起来。

小少爷平日狗一样的脾气,但到某些时候又娇贵的像只猫儿,嫌弃地盯着被子看。

顾家双子没办法,只好一个端开桌子,一个把被换成新的,任劳任怨伺候着他。

吃完饭,天黑透了。

小少爷穿着白色里衣,躺在被窝里看话本,又开始闭着嘴巴冷战,故意不搭理他们俩。

顾淮瑜和顾景策不能如何,也不敢如何,御医说小少爷伤了脾胃,虽然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恐怕落下了病根。

这像绳索一样圈住他们,他们只能搂着小少爷,抛开心里的杂念,一觉睡到了第二日。

第二日天公不作美,一场大雪到正午才停,去别庄的路走不通。唐棠见姨母的期盼落空,坐在窗户边捧着杯茶和牛乳熬成的甜茶,喝了半杯后穿好狐裘,推开门要往外走,却被侍卫给拦下。

……昨夜入睡时,脚踝处的金链子被解开了,今早也没锁上。

唐棠一身朱红衣衫,外面披着毛茸茸的狐裘,骄纵跋扈的眉眼不看着侍卫们。

守在门口的侍卫们却不敢看他,经过昨日大将军亲临御膳房,叮嘱御厨们不要放姜丝和花椒,和太医院那边传来的消息,原本唏嘘的人震惊了。

这哪儿是受折磨啊!瞧着大将军和二公子的模样,不管将来谁登基,这唐小少爷都是要封妃的架势。

但这宫里当差,最重要的便是要嘴严,没看着太医院那位嘴松的御医,已经告老还乡了么。

他们恭敬的低着头,主动解释:“唐小少爷,公子们说了,今儿风大雪大,叫您好好修养,不要到外面沾了凉气。”

唐棠不爽:“起开!”

侍卫们不敢动,唐棠烦不胜烦,用顾家双子狐假虎威,他们才犹豫着放下手。不过即使是这样也没全然不管不顾,他们远远跟在唐棠身后,一直到唐棠去了御书房才松了口气,停下脚步守在外面。

御书房内,来劝顾家兄弟早日选一人登基的朝臣们刚走。顾淮瑜和顾景策瞧着坐在椅子上喝茶,后者躲清净的站在窗边,不甚耐烦道。

“让袁奇拦截皇城的信息已经好几天了,我们的人守在边疆,若被发现就杀了隆裕帝派去的将领。如今边疆那离不开我,皇帝这玩意我不做,你这黑心的最合适。”

顾淮瑜却叹:“大哥说笑了,弟弟的这点小伎俩,怎么能做一国之主,倒是大哥英明神武,做皇帝在合适不过。”

顾景策啧了声:“谁爱当谁当,我还要带小少爷骑马踏青。”

顾淮瑜也道:“巧了,我也想带着小少爷,煮茶赏梅。”

“……”

大将军脸色骤然黑沉,他转过身来皮笑肉不笑的看亲弟弟:“你什么意思。”

二公子不慌不慢,扶着宽大衣袖放下茶杯,回以笑容:“你什么意思,我便什么意思。”

御书房陷入沉默,香料燃烧后的淡淡白烟。

顾家兄弟俩长着一摸一样的脸,但只要他们不刻意去伪装,所有人都能立马认出他们。

大公子眉眼狂妄不羁,沙场浴血带来的压迫力让人心脏狂跳不止,犹如一头嗜血成性的狼。

天生便适合战场。

二公子眉眼温和文雅,比哥哥要多几分书香气,若是心情不好,面无表情也叫人不寒而栗。

如运筹帷幄的谋士。

顾景策冷笑连连,那股子疯劲儿又上来了一些,缓声低语道:“顾淮瑜……他让你跪着,抽你鞭子,骂你是狗。你犯不犯贱呢?”

顾淮瑜嗤笑:“你不犯贱??”

疯狗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