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穿衣服?知道我会连夜从家跑回来,才特意没穿的?”
唐棠没睁开眼睛,就知道这王八蛋是谁,把他往后推了一推,啧一声嗓音沙哑道:“别自恋了死狐狸,你赶紧给我起开。”
宴清越被他推着,想耍赖抱抱他,但等被子滑落到一边,他看到唐棠蜜色后背一条条青紫伤痕,带笑的狐狸眼彻底变了。
他起身,一手撑在床上,低头摸了摸伤口的边缘,语气不好地问:“谁打的?”
唐棠打了个哈欠,他睡觉并不老实,收回搭在楚骄身上的腿,睡眼蒙松地懒懒道:
“还能有谁,体校那帮孙子,啧……真他妈玩儿不起,带人去学校前面堵我,差点儿把我的宝贝爱车车胎给扎了个窟窿。”
宴清越眉眼戾气骇人,阴晴不定地看向唐棠后背,无声冷笑一声,什么也没说就下床穿鞋。
他这样儿让唐棠彻底清醒,连忙叫住他:“哎哎哎,你干嘛去?”
宴清越平日笑起来妖媚勾人,不笑就很吓人了,眉眼间的戾气很重,很凶:“找他们算算账。”
“……”唐棠都有点同情黑皮了,但谁让他往路上放钉子,活几把该,就是担心宴清越再打一次,会不会把他直接打死,那就没必要了,拉住宴清越叭叭地劝他。
“哎哎哎,别去,我把他牙都打掉了,骄骄还打断了他胳膊?你再去要打他那儿啊?”
他劝了好半天,宴清越还要去,最后气的直接放狠话,让他去了就别他妈回来,宴狐狸才不炸毛,委委屈屈得抱着唐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