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敢耍什么花招,我便将这二人剁个稀巴烂!还不快点带路!”
郑国公夫人眼睁睁看着,两名黑衣蒙面人将自己的母亲与侄儿抢走,随意放于马背上。
“我母亲年事已高,需坐马车……”
话未说完,穆岁安一把将她提到自己的马背上,迅速策马离去。
“快点指路!棠棠在哪里!”
“在……在弘宁寺……后山……”郑国公夫人被颠得晕头转向,艰难地开口。
“怎么又是弘宁寺后山!”穆岁安低声咒骂一句,随后策马扬鞭,迅速往山上疾驰而去。
桃花宴之后,她被人掳走时,也是被关押在弘宁寺后山……
直至傍晚时分,穆岁安终于来至弘宁寺后山一间朴素的禅房外。
恰在此时,蔺聿珩刚刚抵达,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步履蹒跚的秦王。
“夫人……”
“走!赶快进去!”穆岁安忽觉心中有些不安,甚至稍显发慌。
“砰”
房门被秦王暗卫一脚踹开,穆岁安第一个闪身冲进去。
然而,空荡荡的禅房内,唯有青烟袅袅的檀香以及一方木鱼,全然不见乔棠的踪迹。
穆岁安疾速转身,身形一闪,狠狠地扼住郑国公夫人的喉咙。
“人呢!你竟敢耍花招!”
“嗯……”郑国公夫人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乌紫,甚至痛苦地翻起了白眼。
“夫人……”蔺聿珩赶忙劝道,“你暂且松手,否则她无法开口说话,此刻寻人最要紧。”
闻言,穆岁安用力一甩,将几近窒息的郑国公夫人扔在地面上。
“快说!”她怒喝一声。
“咳咳咳……”郑国公夫人紧紧捂着自己的喉咙,其上赫然出现暗红指印。
“此处乃是我静修的禅房……乔姑娘就在这里……”她嗓音嘶哑,几难出声。
就在这时,一名暗卫闪身入内,低声禀报:“殿下,在隔壁禅房发现四名男子尸身!”
“屋内有燃情香,地上瓷瓶里还有残留药物,闻之亦似催情药……”
暗卫尚未禀报完毕,穆岁安已着急忙慌地跑到隔壁禅房,一探究竟。
待见到地上那几片粉色碎布时,她心下一紧,只得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冷静下来。
“全部都去找人……”
“棠棠中了药走不远的,你们往有水的地方找……水井、河流……要格外留意水下。”
话音未落,穆岁安迅速转身,疾速往门外走去,甚至欲施展轻功。
“且慢!你们两个都冷静一下!”
蔺聿珩右手紧紧揽着穆岁安,左手则牢牢拽住秦王的胳膊。
“此时天色渐暗,莫要乱跑,整座山中唯有两处水井,青杉带人去找!”
“半数暗卫随我们一同往望木崖方向寻人,那里有处寒潭,况且距离此地不算太远。”
“秦王在此静候,让陆太医提前熬制各种解毒汤药,我们会将人带回。”
寥寥数语,蔺聿珩便将诸事安排得井然有序,继而牵着穆岁安的手,快步往外走去。
关心则乱,这二人皆慌了神……
秦王下意识地跟上去,然思及自己这副病弱之躯,只得强行止住脚步。
表哥之所以如此安排,只因他若贸然前去,非但帮不上忙,甚至还会拖慢众人速度。
“秦王殿下……”门外的郑国公夫人缓步上前,“我绝非有意伤害……”
“啊”
她话语未尽,只见秦王蓦地抽出暗卫的长剑,直直抵在她的咽喉处。
“本王是不会动郑国公府,但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让王家全族……永无翻身之日!”
“舅母,舅父也不会休弃你……你当好好活着……亲眼见证王家的覆灭。”
言罢,秦王移开剑尖,暗卫当即上前将郑国公夫人“请”出了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