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没生情,没逾礼,张宪空能理解赵公子,并没有觉得被冒犯。
他把赵公子送回了家去,然后几乎是用跑的回到了家。王承柔正在翻看古棋谱,想要从中得到一些布局路数的启发,忽然身后有人把她搂在了怀里,熟悉的味道里加杂了不熟悉的味道。
她回头道:“你又喝酒了。”然后就准备叫下人准备解酒汤。
不想张宪空不准她这样做,他道:“早上练了功,然后有沐浴,今日天气凉爽不曾出汗。娘子不要嫌我,不要败性,容我这一回。”
情,。爱一事,本就是随心随性而来,王承柔在此事上也从不是拘泥之人,于是,哪怕还没有到就寝时间,还没有传夜水,这容静居的正屋里就灭了灯。
唯留那本古棋谱静静地躺在桌案上,作为死物听不到看不到,也不能感受到屋内渐升的温度,却并不能妨碍屋中主人的春情荡漾,激情澎湃。
固国公府,李肃面无表情地问着管青山:“人都安排好了?”
管青山:“是早埋的暗桩,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李肃听他说完没有说话,手里转着扳指,在思考着什么。管青山发现,自打上次从宫中回来,公子变得与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说不出哪里不一样,行事、生活习惯上与以前没差,但就是气场不一样了,人比以前沉下去很多,可公子岁数也不大,才刚二十而已,却像是经历了很多沧桑一般,孤独又冰冷。
而他手上的那个扳指,也是在从宫里回来后才配上的,每当公子想问题时,都会捻着它,这在以前也是没有的习惯。哦对了,还有一点,公子好像饭量小了,原先吃的就不多,但现在吃得更少了,不知是不是管青山的错觉,他觉得公子瘦了。
按说不应该,这才几天的功夫,怎么可能一下子瘦到他能看出来的程度,但他问了别的奴仆,他们也说他没看错,公子是瘦了。也不知是这些奴仆在附和他,还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