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命相抵般的躁郁和伤痕。

他只是非常安静地躺在那里,有胃口就张嘴进食,没胃口就伸出手,任营养液从手背的血管推进去。

针管刺破皮肉,冰凉的液体推进血液,这感觉竟然在此刻显得奢侈。

其实这里也没有完全隔绝封闭,输液总是需要人和工具的,冰冷的推车滚动,门开又关上时,他偶尔能听到一点哭泣的声音。

是妈妈还是奶奶?

不知道。

声音很细小,轻微地抽泣,只能突破特质的墙壁材料和封闭的空气,听到一丝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