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夏景行向郑昱的方向扫了一眼,发现他没注意到这边。
他不确定该如何介绍自己。我是郑昱的奴隶?在BDSM圈以外的地方这样表明身份实在太惊悚了。我是郑昱的男朋友?既然是gay吧这样说当然不突兀,但……问题是自己和郑昱并不算男朋友的关系吧。
脑子飞快地转了一圈想不到合适的说辞,他只好说:“我叫夏景行,和郑昱一起来的。”
“没问你名字。呵,看来什么都不是嘛。那……”好看的人连笑得那么敌意赤裸都还是很好看,他转转眼珠子轻佻地说:“See you~”
身份不清来意不明的人带来的莫名恶意和话语中不加掩饰的轻视让夏景行一阵不痛快,又无从辩驳,闷闷的像被人往心里塞了团棉花。他甩甩头喝口冷饮,转头看着郑昱的背影。
他想到周末以外的时间里他和郑昱几乎从不见面,也几乎没打过电话,连网聊都没有。他们平日里就像陌生人,周末像炮友,只不过是主奴性质的。
他想到过去半年多里的每个周末,他会贪婪的看着主人,享受主人宠溺的眼神,温柔的抚摸,色情的拍打,技巧的折磨,享受主人给予的无边兴奋和高潮。可除此以外……他不是郑昱的谁。
这种认知对于美好的周末而言实在太破坏情绪。
他起身走到郑昱身边。酒保冲他吹了声口哨,又对郑昱暧昧地笑笑。
“无聊?”
他点点头。
“那走吧。”郑昱跟酒保打了声招呼便带着他出门。夏景行跟在身后左右看看,没发现刚才那个好看的男人。
夏景行没想到一个星期后又见到那个美人。
这是星期六傍晚,他一手猫粮一手水壶的下楼。这是捡到茶茶后郑昱才开始的习惯,给小区里几个固定隐秘的区域投放猫粮和食水,每到周六自然交由他的奴隶负责。
他不知道Arson是怎么混进小区的。中森花园的安保严密得可以,没有业主允许的话连小区大门都进不来。Arson在小径里突然拦路出现让夏景行猝不及防,满溢的水壶将他一只裤腿泼了个湿透。
“有事?”夏景行上下打量他。
“你住在这?!”Arson依然意图不明,不同的是夏景行约莫觉得他脸上有种强忍的委屈。
“不是。”
“呵我想也是。那……你是他的sub?”
“与你无关。”夏景行错身想离开。Arson对他的敌意分明,而他却不清楚对方的来意和立场,是针对自己还是在针对郑昱。在弄清楚怎么回事之前谨慎为上,他打定主意沉默到底。
“你甚至不敢承认!你这样有什么资格和他在一起?你知道他当年是为了谁出柜?为了谁进了圈子?又为了谁买了这里?你凭什么在这里高人一等?”
“这位先生,我不认识你,你的问题我不会回答。不要再跟着我,否则我不介意领你去保安岗,或者你愿意武力解决我也奉陪。”
跟莫名其妙毫无逻辑的人多说无益,夏景行转身要走。只一瞬间,余光里Arson倾身向他伸出手,没容碰到自己,抬手错步间夏景行轻松拉开了二人距离。Arson看着自己抓空了的手发愣,又抬头看到夏景行警告的眼神,没再跟进。
投喂完流浪猫拎着水壶回25层,还没来得及脱下衣服就被从楼上下来的郑昱见到。
见他裤腿湿透,郑昱问:“怎么回事?”
“水壶没盖,不小心撒了些。”
郑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晚上洗完澡,夏景行跪在落地窗边等着。大约正是农历十五前后,银盘似的月亮当空高挂,明晃晃的动人又静谧。
郑昱走到身后蒙起他的眼睛,正式宣告当晚的活动开始。
他经常会被蒙起双眼。人对于未知和黑暗总是心存惧怕,这种本能惧怕令他更容易性奋激动。
郑昱牵着他进了牢笼,将他按倒在一张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