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鹦想了想:“这么说吧,你愿意和他接吻吗?”

“啊?”冯绮大惊失色,差点没咬到舌头:“怎么突然这么、这么问啊,我没想过啊……”

黎鹦歪了歪头:“因为很多时候,生理的反应才是最真实、最不会骗人的。”

她在冯绮一愣一愣的目光中慢慢分析:“如果我直接问你喜不喜欢他,你或许说不出来,但我要是问你愿意、或者说想和他接吻、做爱吗?你心里的回答往往能反映出你对他的感觉。”

冯绮觉得脸上热意涌动,不用看也能知道一定飞红了一大片,她是真的佩服黎鹦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么些话还好教室没什么人,她们的声音又放得很低,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

不过她确实被黎鹦话里的逻辑打动了,低头不好意思地思考了一番:“嗯……如果非要说的话,我……不排斥?”

这算是喜欢吗?她拿不准。

这个回答和黎鹦预想中别无二致,她点开手机备忘录,下滑找到其中一项笔记,简单做了个箭头记录后随意开口:“那把他约出来吃个饭吧。”

课前十分钟预备铃打响,教室里的人终于逐渐多起来,黎鹦从包里往外掏课本,在冯绮询问的视线中继续说:“明天晚上我陪你去,就当,接触接触。”

chap3 游弋

chap3 游弋

夜市人声喧沸。

入秋时节天暗得早,风又大,街边小店老板提早就在门口搭好了棚子,几张桌椅一摆,顶灯一拉,就成了亮堂又惬意的好去处。

田彭越给自己和张沣咕噜倒上啤酒,精准地把控住雪花一样的气泡,让它们堪堪在升到杯沿时停下。

“聿安哥,一起喝点呗!”

靠近半透明搭棚入口处坐着的男人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不能喝酒。”

张沣愣头愣脑地发问:“为啥啊,酒精过敏吗?”

“唉不是,他是酒量不好,又干这一行,怕自己哪天喝多了影响出任务。”

周聿安的酒量何止是不好,根本就是差,以前在警校时保持了四年的一杯倒的水平,出来工作这么多年也没什么长进,不过他本来也不爱喝那些刺激神经的东西,倒也没什么大不了。

“不过聿安哥,你不是那个啥,停职休息吗,喝两口也没事儿吧,现在又轮不到你去出任务。”

正说着,半透明软帘被哗啦掀动,伴随着老板娘中气十足的吆喝:“上菜了啊!”

周聿安微侧身让出位置,顺便帮忙接住那还不住网上翻涌着热气的汤锅,放稳后先低声说了句谢谢,才回话:“真的不用了,不太习惯,你们喝就好。”

“成嘞。”田彭越也不是那种非要劝酒的人,忙招呼他吃菜:“那咱们吃好,该说不说,还得是这大学周边美食多,年轻人就是比咱会享受哈。”

一条街之隔就是桐大,每到晚上的时候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就会像鱼群争夺饵食一样占领这块全是各种苍蝇馆子和小摊的巷子。

“要不怎么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呢,就这汤锅,我上次和小张刚好办完事想着来吃点,结果”田彭越把手一拍,“没位置了,扑了个空。”

他表情夸张:“所以啊我后来才去学他们年轻人搞什么预约,刚好约到今晚的位置,又碰见你,这不就是巧了吗。” ??

张沣刚从警校出来不久,听他这一口一个“他们年轻人”总觉得怪怪的,反驳了一口:“田哥,咱们也不老啊,不都是二十多岁吗?”

“那是心态、心态老了,和这些还在乌托邦的孩子能比吗你说是吧,聿安哥。”

还在乌托邦的孩子。

周聿安垂眸盯着碗里飘了几粒葱花的乳白色鸡汤,轻叹一声:“现在的学生大多都很聪明,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有可能心态比我们还要成熟很多。”

张沣点头:“赞同。”

田彭越啧啧摇头:“还说呢,聿安哥,我说你现在这气质、这神态,谁看得出你就比我大三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