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浅云无奈的摇头,扬手招了一辆的士。

苏蔓枝和她的丈夫虽然只是政治联姻,但都是出身名门,在S市的房产有好几处。

结婚后苏蔓枝大部分时候住西郊的别墅,不过酒吧是在城东,此时夜已深,要赶回西郊路程太远了,于是苏蔓枝就报了个地址,去滨江的一处公寓。

滨江新造的高档小区都是高层楼房,尤其以滨江18号为最佳,俯瞰浦江,环境优美,风景绝佳,交通极为便利,因此都是天价的房产,甚至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

苏蔓枝的这套房子是顶楼复式大平层,使用面积足有四五百平,就市场价来看,恐怕比她西郊的别墅还要昂贵。

坐在客厅的落地窗,一边喝着小酒,一边从高处欣赏浦江的夜景,夜色沉沉,万家灯火,别有一番风味。

巫浅云虽然不是虚荣心强的女人,但也不免羡慕闺蜜,出身好,不用奋斗就能坐拥豪宅,妥妥的躺赢人生啊。

哪像她,成天为了房租和生活费而烦恼,也不知新的公司能不能适应,老板好不好伺候?

苏蔓枝一回家就甩掉高跟鞋,葛优瘫躺倒在沙发上,一动都不想动了,嘴里还直念叨着喝酒。

巫浅云叹了口气:“酒在哪里?”

苏蔓枝指了指客厅比一个人还高的酒柜,慵懒的道:“喏,都在那儿呢,都是他收藏的,你随便拿。”

这个“他”应该是指苏蔓枝的丈夫吧,只是这人巫浅云也从来没见过。

巫浅云犹豫了一下,迟疑道:“直接拿不太好吧,你要不跟他打声招呼?”

苏蔓枝挑眉叉腰,哼了一声:“打什么招呼,老娘要喝点酒还要得到谁的许可吗?”

“行,行,别上火,你说啥就是啥!”

失恋的人不好惹,失恋的女人尤其不讲理,巫浅云放弃了跟她争执。虽然苏蔓枝跟她老公只是法律上的关系,但既然是夫妻,资产应该是共享的,酒也是放在他们共同的房子里,所以喝她老公的酒也没毛病的。

巫浅云不懂酒,对着那琳琅满目、贴满西文标签的红酒洋酒,完全不知道怎么选。

苏蔓枝让她随便拿,她就随便拿了两瓶放在最底层的酒。按照逛超市的经验,放在货架最下面的通常是滞销货品,也是最不值钱的,帮他喝掉也算是帮忙清库存了吧。

她这么想着,从最底下的一格拿了一瓶红葡萄酒和一瓶白葡萄酒,又取了玻璃杯和开瓶器。

酒打开以后,满室醇香,入口绵密柔和,巫浅云这样不懂酒的人都知道必定是好酒。

当然,若是她知道这一瓶酒的价值比她一年的薪资都高,就未必能喝得这么坦然了。

苏蔓枝也笑着夸奖她:“云云选的不错,好喝!”

“cheers!”

两人轻轻碰杯后,边聊天边对酌。

巫浅云开始只是陪喝的,但是不得不承认这酒确实很好喝,不知不觉的,两瓶酒都见了底。

回头一看,苏蔓枝已经醉得人事不省,卧在沙发上睡得香甜。

巫浅云喝得没她多,还能勉强保持清醒,费力的把苏蔓枝移到主卧,给她脱了外套,盖上被子。

从主卧出来,对门是两间并排的卧室,巫浅云随便挑了一间进去。

葡萄酒入口绵软,但后劲很大,巫浅云跌跌撞撞的摸到床边,胡乱的剥掉身上的衣服,往床上一倒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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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班晚点了几个小时,冷泽抵达机场已经是半夜,他的专属司机已经开着专车在机场接驾。

“老刘,辛苦你久等了,请送我去滨江18号。”冷泽上了车吩咐道。

“瞧您说的,这是我份内的活儿。倒是您,差旅辛苦,要注意身体。”司机老刘乐呵呵的说着。

老刘给冷家开了二十年的车,从小刘变成了老刘,也见证了冷家少爷从懵懂少年变成了独当一面的公司老总。

自从去年冷泽把公司从帝都搬到S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