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听到声音,着实茫然了好一会,大脑才把声音解析成语言。他又费劲的理解了一下,才明白万行衍说的是什么。也终于意识到,箱子被打开了。

凌语试着转了一下头,可不行,整个肩颈肌肉都僵住了,稍微一动,就像是血液回流似的疼,他呻吟了一声,不敢动了,身上难受的想哭。

万行衍的手从凌语的头上,移动到他的后背上,这几天的点滴里有消炎的药物,可大概是一直在出汗,被盐粒刹过的鞭痕愈合的不太好,估计得再养两天。他去拿了喷的药,给凌语整个后背都喷了一遍,缓缓说道:“我有记忆的时候,就不知道我妈是谁,我爸也不待见我,下面的侍奴自然也就阴奉阳违的。“

嘶,伤口突然被按了按,凌语在疼痛中找回了一些思考能力,没太听明白万行衍说的什么,便“啊?”了一声。

“我身边的侍奴都是我爸的人,暗地里跟着我爸不待见我,表面上却要将我当成主子,不是阴奉阳违吗?” 万行衍检查了一下凌语的伤口,又拿了些粉状的药过来洒到伤口上。

凌语脑子还处在长期监禁的迟钝中,跟着万行衍的逻辑绕了半天,也没绕明白,索性懒得想了。

“大概是我七岁的时候吧,他突然把我叫过去,很是对我好了一阵子。”万行衍伸手帮凌语擦了擦快要流进眼睛里的汗,讥讽一笑:“做足了表面功夫。”

凌语脑子还是没清醒过来,脖子也动不了,可却还是下意识的贴了贴万行衍的手指。万行衍唇角勾了一个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弧度,用手指拨了拨凌语的耳朵:“叫一声,凌小狗?”

凌语像只反射弧很长的恐龙,隔了那么两三秒,才低声道:“主人。”

万行衍一听就知道这人脑子还木着:“不过,我小时候没你那么惨。” 他拿了根藤条比了比,发现凌语的屁股在箱子边沿下面,藤条不好下手,便换了一根类似数据线的鞭子:“我爸也就是拿我试药罢了。”

凌语倦怠的大脑渐渐开始运作,可他还没太想明白什么是试药,屁股上便被“啪”的抽了一下。

“啊!” 凌语身子哆嗦一下,痛觉神经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从混沌中挣脱出一点清明:“汪!!”

万行衍:“......”

凌语想拱拱腰,却被腰上的棍子限制住,忍不住求道:“主人,腰要断了。”

万行衍弯腰,把凌语腰上的杆子撤下来,又把尿管也拔了出来,听到凌语问他:“为什么要您试药?”

“他自己要用的药,好像是会作用于基因,肯定是用亲儿子实验最靠谱。” 万行衍按了按凌语屁股上的棱子:“每次试药差不多三四天吧,就在烧你的那个地牢。

凌语沉默了一会,突然噗的一声笑道:“怪不得您上次把我关那,老能听到您的阴魂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