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一声,酒水满天飞,玻璃杯砸碎了一地的声音格外响亮。
“客人,你的脚扎到玻璃了。”服务员惊慌说道。
动静闹得太大很多人都看过来,宫瑾也听到了背后的声音,他脚步一顿,抿着嘴唇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
路鹿疼得直抽气,看见老师还是往前走忍不住红了眼眶,刚才撞翻太多红酒杯,酒水打翻了下半身,薄薄的杯壁碎了一地,其中有一块指甲大的玻璃碎渣划破袜子扎进肉里。
那块玻璃渣就卡在袜子里面,就算不懂和袜子摩擦着也格外疼。
路鹿手指颤抖地去碰那块玻璃,打算自己拔了玻璃再给人家赔钱,结果在碰到之前被啪的一声挥开手。
他抬起手,老师正愠怒地盯着他的伤口。
宫瑾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生气,大概是气自己一点耐力也没有吧,一听到某人的啜泣声就忍不住回了头。
路鹿看老师回来,终于有机会道歉了,手像怕人走了一样抓着宫瑾的袖子,红着眼眶说:“对不起,老师,今天路鹿说话太过分了……”
宫瑾没有理他,将袜子连同鞋子一起脱掉,将伤口处乱七八糟的酒水擦干。
路鹿说:“路鹿想和老师和好来着,但是一直不知道怎么说……呜啊……”
宫瑾稳稳抓着玻璃碎片,将他脑袋摁进怀里,说:“现在说。”
路鹿埋在老师怀里,疼痛使他拼命渴求着老师,无法去思考面子还是其他什么东西,他哽咽着自白:“其实路鹿从以前,到现在,都很喜欢老师……啊。”
玻璃被拔出来了,路鹿低头一看,宫瑾将手帕捂住流血的伤口,说:“老师知道了。”说完低头吻了下去。
宫瑾吻上路鹿,围观的人都闹哄起来,鼓掌和吹口哨。
路鹿心里一松,刚想加深那个吻,唇上落了个空,就全身一轻,老师将他横抱起来,说:“伤口还没处理好。”
路鹿小声抱怨:“等一下处理不行嘛。”
宫医生很冷淡地说:“不行。”
路鹿有点不高兴,宫医生又低下头,眸中神色难以捉摸,像是含着隐晦的暗示说:“我说的是我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