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2)

风,太冷了,睡着了师父怕你病。”

沈泽川看那油纸包裹着的烧鸡,说“病中忌荤腥,师父,你吃吧。”

纪纲给他撕着烧鸡,说“屁话你正该是吃饱肚子的时候。师父喜欢吃鸡屁股,在家也爱吃得很,你留给我。”

沈泽川说“我跟着你走,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纪纲看他一眼,笑了几声,说“臭小子。”

师徒俩分了烧鸡,纪纲似乎生了口铁牙,把鸡骨头也嚼碎了。他把葫芦递给沈泽川,说“要是实在冷得受不了,就喝酒。但是不要喝多,像你哥一样,按着量抿。”

他们这些日子没提过中博,没提过端州,更没有提过茶石天坑。师娘和纪暮像是师徒二人心照不宣的伤口,他们都自以为隐藏地遮盖着,殊不知血已经流出来了,痛是共存的。

沈泽川抿了一口,递给纪纲。

纪纲不接,他说“戒酒了,师父不喝了。”

殿里沉寂下去,没有门的遮挡,细雪就落在眼前,成为漫漫长夜的唯一景色。

纪纲说“愣什么呢。”

沈泽川说“师父。”

“有话就说。”

“对不起。”

纪纲沉默半晌,说“不是你的错。”

沈泽川手指紧扣,他盯着雪,仿佛眨一眨眼,就会落下泪来。他声音发涩,说“你去茶石找我们了吗。”

纪纲缓靠着香案,身躯埋没在阴影里。他似乎寻找着自己的声音,过了好久才说“去了,找到了。”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