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孩的事实。”说话的时候于心阑将两只手交叉放在了脑后,看上去非常的悠闲。尽管从前关系微妙,但是此时对方的状态竟然叫段珩夜生出了一种自己正在和老友聊天的错觉。

只是于心阑的话叫段珩夜有些意外,毕竟在他的印象中,孟锦淮从来都不是一个“对什么事情都不关心”的人。现在于心阑所讲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孟锦淮,一个书中也不曾描写过的少年元帅……

于心阑继续回忆道:“其实要是老元帅和洛将军还在的话,元帅大人或许会一直这样下去。但是他们二位的忽然牺牲……必须叫元帅大人迅速成熟起来,他得学会自己面对这个残酷的成年人的世界。所以说起来讽刺,也正是从那之后,他才开始学着微笑。”

父母在时,孟锦淮还可以稍稍任性的封闭自己。但是等到这唯一的遮挡离他而去后,孟锦淮却必须得学着迅速忘记悲伤,成为别人的守护神。

“成熟”是一件残忍的事情,段珩夜忽然这样觉得。

也不知道东方攸究竟有没有听懂,在于心阑说完之后,她也慢慢的用手撑着脑袋向对方深深望去。

“那段时间元帅大人过得很不好,一边是老元帅的突然牺牲。他的肩头背上了数不清多少人的生命,另一方面则是来自皇室或者其他从前攀附者的冷眼。”说道这里,于心阑顿了一下,接着看了一眼段珩夜说:“那个时候他在宴会中遇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