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卑职心想,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毕竟,那暖阁鲜少有人出入。"
"想来……也是无碍的。"
谢承钧没想到林生丝毫没有要帮那人隐瞒的意思。
只是,这与他一开始猜测的倒是有所不同。
毕竟,夺嫡之争,又怎会只让林生将那偏远暖阁中的守卫撤下?
他目光微凉,望着跪在地下的男子,声音低沉道:"就这一件事?"
林生简直快要哭了,他这些年兢兢业业,只做了这么一件算是违背本心之事,却不曾想,竟然这么巧就被谢承钧撞破。
此刻,若是他再不可怜一点,若是被报到上头,他这官算是做完了。
轻则革职查办,重则小命不保啊。
"求大人开恩啊,卑职只做了这一件事情。"
谢承钧心下疑惑更甚。
萧怀青收买林生显然是有所动作,可究竟为什么只是让对方撤了暖阁中的守卫呢?
他想在暖阁中做些什么?
不知怎的,谢承钧只要一想到这,心头便泛着莫名的慌意。
耳边还总是男子哭哭啼啼的声音。
"好了,这件事我知晓了,你先下去吧,我不会向上禀报的。"
林生如蒙大赦,连连磕头:"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开恩,卑职日后定当效犬马之劳。"说罢,匆匆起身,脚步慌乱地离去。
谢承钧望着他的背影,眉头紧锁。
林生身为朝廷命官,却收受贿赂,以权谋私,他刚刚虽然说着不追究,可大邺律法又岂容他儿戏?
他深知珩王此举必有深意,那暖阁看似不起眼,背后或许藏着巨大的阴谋。
他翻身上马,准备先将此事咽在肚子里,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没必要现在就去拆珩王的台,待日后搜集了林生的证据,再一并呈上殿前也不迟。
回到帐前,他本想去瞧瞧小姑娘,却不料扑了个空,看着正在角落里吃草的兔子,他心头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