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了,她自己就可以拿根绳自己勒死了。

落絮见落烟此刻已然止住了情绪,便不再管她:"好,那我先走了。"

裴令仪此刻只感觉身前的团子气息越来越微弱,她脚下生风,又不敢跑的太快,怕不自觉间弄伤了雪团。

只能边走边说道:"乖乖,你一定会没事的啊,一定会没事的……你不是喜欢吃桂花糕吗?等你好了,我亲自给你做满满一盘好不好?"

说着说着,连她都不知道自己何时落了泪。

如珍珠般的眼泪一滴又一滴打在雪白狸猫此刻已经脏乱的成了灰猫的毛发之上。

萧怀策只觉得朦朦胧胧之间,有一个女子在呼唤着他,不自觉的便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声音:"咪呜……"

"乖乖,你能听懂我说的对不对,所以一定要好起来啊……"

裴令仪望着怀中的雪团,对方明明已经伤的眼都睁不开了,却还是不自觉的回应着她,叫她不要担心。

这一瞬间,裴令仪恨不得将薛宝华剥皮挫骨,让她也尝尝今日雪团所受之苦。

所幸雪团被丢弃的位置离画春堂不远,她走的又快,不到片刻,便回了屋里。

可如今太医还未赶来,裴令仪只好将团子放在它平日里呆的软垫之上,又打开清水仔细的将对方身上的血污仔细的擦干净。

一举一动都温柔到了极点。

萧怀策本以为变成猫就够惨了,却没想到居然还被人捉了去,玩弄虐待,偏偏他还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那些穿戴华丽的女子在他身上一遍又一遍的毒打。

那一瞬间,他恍惚想起了幼时也被皇宫里那些人欺负的时候。

被人无情的踢来踢去,像一件没人要的破布一般,最后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无力的躺在荒草丛生的杂乱之处。

意识昏昏沉沉,起起伏伏,幼时那般的苦难是他不愿回避的过去,渐渐的,他长大了,懂了隐藏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让他落得如此狼狈的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