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长叹一声,拂袖走出观门,他兄弟请来的三位武林高手,亦自面容灰白地颓然走出门外,金振南呆望着他们的背影,暗中一叹,强自抱拳道:“公冶先生神功绝世,金某兄弟自愧不敌,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公冶拙哈哈一笑,接口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我后会有期,贤兄弟日后若来‘丹桂山庄’,公冶拙自当竭诚招待,只是人死不能复生,但望贤昆仲能将这段梁子,从此揭过。”“七修剑”金振南呆立当地,愕了半晌,突又一声长叹,叹声未了,身形已自掠出观外,霎时之间,便已消失在夜色之中。“落英神剑”谢一奇身为一派掌门,见到自己这件不能解决的浩劫,竟被“三绝先生”兵不血刃地消弭于无形,心中亦是感慨良多,目送金振南身影消失,方自缓走到公冶拙身前,恭身道:“公冶大侠及时赶来,不但救了敝兄弟条蚁命,也保全了我‘长白派’上下数十门人,大恩不敢言谢,只永铭心中!”
公冶拙连忙谦讲,“飞鹰”袭逸已哈哈笑道:“‘崆峒三剑’本于三月初一至此,他们提前半月,想必是为了怕谢兄邀集帮手,是区区在下早已料到这一着了,是以连夜与公冶先生赶来此间,只怕不是‘崆峒三剑’料想得到的了!”
谢一奇连忙又自恭身道:“裘兄跋涉万里,为友奔波,高情厚谊,更是没齿难忘!”
语声方了,突又一声厉吨:“是谁!”
公冶拙微微一笑,缓缓道:“檐上只是小徒,他已在那边守望许久了。”
谢一奇面颊微微一红,只见三条人影,自檐头闪电般落下,却正是那由后路人观的“银燕”公冶勤以及“丹桂山庄”的两个得力门徒!“飞鹰”袭选为谢一奇引见已毕,又自抚掌大笑说道:“‘崆峒三剑’已去,另外两起仇敌俱与公冶先生有旧,看来长白派已可逢凶化吉,谢兄也该弄些酒来,为公冶先生洗洗征尘了!”
又是一阵风吹过,本来已将燃尽的火把,便熄了数枝,但此刻东方已现曙色,纵无火把,也不妨事了。“三绝先生”公冶拙,把酒持杯,将自己如何得到那件武林异宝“拈花玉手”的经历,一口气说到这里,方自长叹一声道:“如果以人论人,‘崆峒王剑’金氏兄弟,胜则胜,败则败,倒的确不愧是条没遮拦的好汉,‘长白派’的谢一奇兄弟,反而显得有些奸诈,再加上白冲天与‘崆峒三剑’昔年那场恩怨,是非曲直,直到此刻,我还不知真情,不瞒两位说,等到长白事了,我竟然有些后悔,不知道是否应该伸手帮‘长白派’的忙!”“铁扇赛诸葛”胡子玉独目眯成一线,似笑非笑地望了公冶拙一眼,心中暗笑:“管他谁是谁非,反正你只要得到‘拈花玉手’,便心满意足,如今却又在我面前说出这番假仁假义的话来作甚!”
暗中虽在叽嘲暗笑,口中却含笑赞道:“如果以人论人,依胡子玉所见,只有阁下才能算做英雄人物,挥手笑语之间,便将‘崆峒三剑’那等桀骛不驯的角色惊退,试问当今天下,除了‘三绝先生’以外,还有谁人?”
公冶拙面带得意笑容,口中谦谢不迭地将杯中之酒,一千而尽,酒意更浓,豪情更盛,酒酣耳热之中,他又接着说那一段往事。
天来近午,公冶拙已用完了“落英神剑”为他援下的迎风洗尘之酒,谢一奇却从自己所任的丹房之内取出了三方作得完全一样,只有金外所缚的三条彩带颜色不同的锦盒,井恭声说道:“公冶大侠不远千里而来,救我等于水火之中,侠义之心,足资流劳武林,传诵江湖,谢一奇本该立将‘拈花玉手’奉送,但是在下昔日得到此宝之时,共有两伪一真,分放三方一式一样的锦盒之内,在下才知浅薄,一时无法试出此宝的真假,如随意相赠一个,只怕以伪做真,又变得好像有意欺骗阁下,经在下与敝师弟商量结果,只有将这三方锦匣,一齐取出,放在这大殿神龛之内,此刻先请阁下随意取去一盒,等到三事俱了,阁下便可将此三盒俱都取去,三盒之中,只有一盒属真,好在阁下学究天人,定必可以分出真假!”
公冶拙微微一笑,知道他这番说话做作,无非是生怕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