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逸:“找什么?”

阮霖故意试探:“欣姨说有个首饰放在你那里,我帮她开了门。”

手机里孟逸的呼吸声明显不稳,“你们……找到了吗?”

阮霖几乎能从手机里听见孟逸鼓噪的心跳声,憋笑憋地身体直抖:“找了一大圈,我还进你卧室找了。”阮霖故意停顿。

孟逸直接沉默了几秒,再开口的时候声线都有些发抖,“宁宁,我……”

“最后是欣姨在你书房里找到的,欣姨刚刚才走。”眼看孟逸似乎要把事情说出来,阮霖急忙截住话,“你今天回去的那么急,是家里有什么事情吗?”

阮霖脸颊发烫,他还没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做,并不想那么快把这件事情挑破。

孟逸极缓慢地松了口气,“没什么事,大概是提前知道我妈回来的消息,不想让我见她,故意叫我回来的。”

阮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手指无意识地扣着床单。

孟逸家里的事情他多少也知道些,孟逸的父亲是个清俊儒雅的外交官,家里往上数几代也都是政界数得上的人物。孟家一直对随欣当演员颇有微词,为此随欣中途也息影了好几年。只是最终这段婚姻也没能维持到底,在孟逸九岁的时候,随欣提出了离婚。

这么多年孟逸并没有为此表现出难过或者伤心的情绪,每次提起的时候都是这样冷静又理智。

或许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情绪会更加敏感些,阮霖摸了摸酸酸涨涨的胸口,突然很想见孟逸,最好是能再抱一下,“你明天回学校吗?”

“嗯,”孟逸道:“司机早上送我,我带好早饭在楼下等你。”

“好。”

两人漫无目的地闲聊,直到阮霖的手机电量告急才挂了电话。

心跳震荡的耳膜都有点发疼,阮霖想,完蛋了,就连听见孟逸的声音都会脸红心跳。

身下的肉棒硬涨,阮霖红着脸用被子蒙住头,手探进裤子里撸动,满脑子都是孟逸,喘息着射出了精液。

次日,周五。

阮霖早上和孟逸一起被司机送到学校,即使给自己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设,见到孟逸的时候阮霖还是有些不自然。

眼神总是不自觉地跟着孟逸走,却在孟逸看过来的时候慌乱地躲开视线。

孟逸几乎一夜没睡,担心阮霖看见了躺在浴缸里的秘密。

阮霖今天的神态确实不太正常,但并没有他预料中的排斥或者恼怒厌恶,反倒会偶尔朝他露出灿烂的笑脸。

孟逸几乎有些受宠若惊。

两个人各自心里都怀着小九九,一整天的相处都透露着一种诡异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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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别走。”陈放拍了下阮霖的肩膀。

阮霖正面对面和孟逸趴在同一张课桌上写试卷,头也不回道:“今天不打球。”

“打什么球啊,”陈放道:“今天老许生日,说好了一块吃顿饭的,你忘了?”

阮霖笔尖停顿,他还真忘了。

抬头看了看孟逸,阮霖有些犹豫,老许是篮球队里的队员,孟逸和他们都算不上熟,不好把孟逸一起带过去。

孟逸抬眼对上阮霖的视线,桃花眼弯起,“那我放学就先回去了,等你吃完饭我再去接你。”

阮霖耳朵发烫,“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教室里书页翻动笔尖沙沙游走的声音嘈杂,阮霖心思不在试卷上,凭着肌肉记忆做着英语题,每次抬眼的时候都能撞上孟逸投过来的目光。

阮霖握笔的手心都泛着薄汗。

放学后孟逸交代了好几遍别喝太多酒之后,才不放心地离开。

阮霖和陈放一起往后街走,聚餐的地点是他和孟逸常去的那家做私房菜的农家小院。

老许是体育生,一米八几的大高个,长相是端正的英俊,性格憨厚阳光,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显得牙齿格外洁白。

老许咧着一口大白牙,招呼人坐下,只有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