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胸膛,结实的手臂,是一个成熟男人,他身上有她依恋的味道,就连声音都无比熟悉。
“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早就闯进我的生活,甚至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孟纾语,都是因为你。”
她心慌意乱,说不是,不是因为我,我什么都没做。
他死死缠着她,她心生恐惧,从他怀里拼命挣脱开,一股脑地朝前跑。
跑着跑着,长廊忽然消失,她落回小方盒里,数以万计的监控红点齐刷刷亮起,疯狂叫嚣着,像不可违背的警告。
“孟纾语,还要跑吗?你跑不掉的。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里。”
不可能!
她猛然惊醒。
窗外还是黑天。
她昏昏沉沉缓了会儿,拥着被子坐起来。
远处的书案前,邢屹还在帮她处理论文难题,似乎听见动静,他保持专注头也不回地问:“做噩梦了?”
她失神几秒。
“没什么,只是有点口渴。”
起来喝了杯水,又继续睡下。
半晌,隐隐约约感觉有人抱住了她。
她陷在让人心安的温热里,很快睡着,最后无意识翻了个身,主动钻进他怀里。
那些海市蜃楼般的梦景烟消云散。
一夜沉静。
-
窗外天光大亮。
醒来感觉身上有点沉,好像被什么压着。
她稍微一动,身后的人轻咬她肩膀,她瞬间清醒,回头想说什么却被吻住。
她软绵绵轻哼一记,睡眼惺忪地望着他,邢屹低声说一会儿就好,于是把头贴过来对准蹭了蹭,蹭完就沉埋挤进,黑茸茸的脑袋拱进她肩窝,重重吻她颈侧。
她立刻攥紧手指,声音像糖霜化开。
等她完全恍神的时候,邢屹故意让她打起精神,退了退,那只棉花玩偶被他单手抓过来,他拉开它身后的拉链,抵着拉链缝气音浑哑地问:“自己玩过吗?”
“嗯?”她哼哼唧唧,半晌才反应过来,一时怔住,耳朵又红了,被他浑闷地咬住,又审她。
她脸庞埋进枕头,瓮声瓮气:“没有......”
“骗我。”
她咬了咬唇,没辙,只好承认:“一两次......”
“两年,就一两次?”他懒声戏谑,质问她,“到底几次?”
这种事情,她怎么记得清呢。
被他欺负得骨头都软了,埋头含着哭腔说:“我、我没数过......”
“那就是很多次了。”
他下定结论,把棉花玩偶挤进她脖子下面,恶狠狠挤进到底,让她只能承受不住地抬头换气,不准埋头装鸵鸟。
他一手绕过来掐着她下颌,让她盯着Q版棉花玩具,接着审她:“它可爱吗,是不是玩过它?”
她脸红心燥,想骗他说没有,奈何她不擅长说谎,三两句就被他识破。
他嘲弄地笑了下:“好玩吗?”
“......好玩。”她咬牙回答他,说完就加倍升温,耳朵烫得要命,那只棉花玩具她有时候会抱着睡觉。
“有多好玩,喜欢玩具还是喜欢我?”
“喜欢你......”
“喜欢我为什么还要玩玩具?”
他怎么这样咄咄逼人啊,她要哭了:“因为......因为你不在啊......”
“是吗,所以是因为想我才玩的?”
她半晌才溢出一声:“嗯,因为想你......”
“想我的时候是怎么玩的?”邢屹直接把玩具摁在面前,拉链已经合不上了,他让她放手过去,使坏地说,“玩给我看。”
她已经红成一颗车厘子,说什么都不愿意。
邢屹贴在她耳边笑了笑说起镜子,懒散又蛊惑:“怎么不愿意了?不希望被我看着?那我不看你,你对着…自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