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睫毛遮蔽下,眼底晦暗不明,被一闪而过的水光染湿,一瞬哀伤似是懦弱与柔软,却又被嘴角似有似无地嘲弄,果断抹去。
反抗在暮色是最愚蠢的行为。
一声声轻喘湿漉漉地,将房间染上火热,求欢不再被压抑,他很快与泥潭融为一体、同流合污。
阿迟听见自己叫得有点恶心,连几分魅惑几分清纯都拎得清清楚楚,在猥亵之下欲擒故纵,轻扭腰臀,轻而易举撩拨起客人们的破坏欲。
他想要。身体每一处都叫嚣着被占有。
Omega仰起头,暴露着纤长脆弱的脖颈,茉莉清香疯了似地散溢,他觉得自己这副身子比万人踩踏的地毯还脏、还下贱,可自我唾弃时一想到纯戒那钻心彻骨……
纠结随恐慌瞬间消散了大半,簌簌睫毛轻颤,阿迟不动声色垂眸。
他打定了主意,从今往后只为自己而活,不该轻易动摇。
纯戒的烈性无法抵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自己好过一点、尽量换取利益?
阿迟悄悄眨了眨眼。
不就是换几个人挨操么,如果能用身体等价代换,就没什么可矫情的。
他知道这几位即将享用他的人们都是Alpha。好几种烈性信息素混杂,他甚至分不出具体某一个气味。这副予取予求的摸样看在Alpha眼中,与落入虎口即将被咬断脖子的猎物无异,仿佛连多呼吸一秒都会恐惧。
漂亮而孱弱,很诱人吧。
心里默念,阿迟缓慢抬眼,灼灼视线蕴着如丝暧昧和挑衅,嘴角勾出个动情的弧度,千娇百媚,连眉眼间都染上欲求不得、绯红的春意。
“小婊子真特么辣!”
“操,狐狸精。”
众客被这绝色激得全身鸡皮疙瘩,不约而同骂着脏话,被那幽暗一眼勾了魂似的,其中一人更是一把将他直接拉起、狠狠揉进怀里,不征服不罢休似的,挑拨揉弄乳尖与性器,有力的手指发狠地捅进小穴,在激烈的纯戒之下,毫不留情将饥渴的肉腔插得汁水四溢!
“不服?嗯?!”
“哈~啊~!先生…轻点~嗯~!”
迷乱中,阿迟最会扮演沉沦。
用看似冷清、禁欲的眼神挑起征服欲,再营造出逐步败退、溃不成军的羞耻,淫乱不堪。别人当他是随意逗弄的金丝雀,不过是他尽在掌控自甘堕落谁说张开双腿便是堕落?
“嗯~奴隶想要~求先生……”
动情之下,眼尾染上绯红,阿迟高仰着脖子,被抱在怀里肆意玩弄,嘴里哼哼唧唧不断被逼出不堪,仿佛一朵盛情绽开、纯洁又蛊惑的湿玫瑰……看似迷蒙的双眼始终存着一丝清明,浸满哀伤。
谁不喜欢高岭之花任君采撷?所谓惊为天人的漂亮,对性奴来说就是囚禁的原罪。
疼痛逐步加剧,阿迟完全清楚,自己微弱的抵抗在他们眼中就是欲拒还迎,而精虫上脑的客人最好摆布,他的目的不过是勾引性交、解掉纯戒,很容易实现。
“嗯…哈~求先生饶了奴隶~”
他媚眼如丝却堪堪自持,客人更加肆无忌惮,仿佛狩猎者蹂躏着任人宰割的白兔,非要磋磨一顿,强制他露出予取予求的柔软,刻意要欣赏这副迷乱不堪。
“岛上的就是乖,刺激成这样,没给命令憋死都不会高潮。”
手指突然恶劣地碾敏感点,阿迟仿佛过电般瞬间弹动,却被擒住双手动弹不得,抖着腰臀呻吟都高了调子。
茉莉清香味勾引得Alpha发疯,其中一位着了魔似地吻上红唇,堵住那湿漉漉的喘息,手上不停把玩着失神的玩偶,尽情品尝柔软。
“唔~!”
除了恶心还是恶心。阿迟微眯起眼不由自主地想,原来他从前日日夜夜盼的亲吻,是件这么充满欲望、令人作呕的事。
双唇被啃咬红肿,那位客人仿佛沉浸在乖驯中,信息素愈发想要撕碎身下人,捏着脖子亲吻刚要深入,却被朋友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