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看了看,见无人注意,阿迟便缓缓在桌子旁蹲下。
他认得宁栖的牵引链,皮质手柄上有一朵皮雕的太阳花。
拾起手柄,阿迟尽量让自己动作轻一点,希望不会引起二次恐慌。
可这一看,便让他呼吸一滞。
阴暗的角落里,宁栖背对着他,背部都快看见肋骨,而后颈处惨不忍睹,伤口早已结痂,淌下的血液干涸在脊柱沟上。
他脏兮兮的,像个饱受虐待的小乞丐,将头埋在臂弯里,竭尽全力把自己蜷缩到最小,连呼吸的声音都不敢发出一丝。
哪怕看不见脸,阿迟也知道,他已经没有半分少年的模样了。
“宁栖?”阿迟的声音很轻,带着不易察觉的动摇,生怕惊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