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阿迟这才收回目光,站在原地刚扭头要开口,下一秒便顿住了。
与先生的视线交融那一瞬,他忽然发觉出无法忍受的怪异来。
他站着,先生坐着,明明很正常,他却总觉得被仰视的角度有种说不出的别扭,甚至到了无法忍受的程度。
阿迟心想自己又多出什么怪毛病了,抿了抿嘴,赶忙到先生旁边的小沙发坐下,这才松了一口气。
倒是时奕将他的局促纳入眼底,微微勾唇,好整以暇地听他叙述。
“先生还记得我们来时的隧道吗,我跟着宁栖的朋友到隧道下面,那里有一个小地下室,暴露出一角的金属,应该与我们现在看到的地堡材质相仿……”
阿迟思索着,尽量全面详细地把自己的经历告诉先生,并且将土壤样本和施工图放在茶几上,推到时奕面前。
“但在我们来地堡的路上,我目测过,那处地下室距离地堡并不近,就算加上地堡硕大的内部空间,也并不完全吻合。所以我推断,地堡与地下室的金属不是同一片空间,还存在着连接处,或者其他通道。”
见时奕沉默地研究起施工图,阿迟便凑到先生身边去,弓着身子,指着图上铅笔画出的圆形标记。
“这就是让我最疑惑的地方。地堡是圆形,图上的也是圆形,暂时又无法断言它们不是同一建筑……难道它们之间真存在密室,用来藏点什么?”
茉莉味的馥郁之地就在时奕眼前晃来晃去,认真思考的阿迟近在咫尺,长睫毛忽闪忽闪地,丝毫没察觉到男人黑眸中幽深的笑意。
男人将图放到茶几上,手指缓缓交叉,磁声道,“确实如此。这座孤儿院规矩很严,据我先前与孩子们的了解,他们或多或少都会私藏物品,并且发现了不少隐秘的角落。”
像是发现了阿迟的另一面,他饶有兴致地换了个姿势,颀长的手指支着侧脸,更近些观摩认真工作的阿迟,深不见底的眼眸始终盯着他,“我们需要一些勘测手段。地下一定有姜家的密室,毋庸置疑。”
“您觉得他们在藏什么?可能是一些重要物资?”阿迟还陷在头脑风暴中,拿着铅笔在图上勾勾画画调整位置,自言自语着路线,沉浸式转着圈地画,连自己愈发靠近先生都没发觉。
思考了半天,他见先生不说话,便不经意间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