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不能自已,不知在日记中骂过老登几千上万。但现在熬了几年,穆祺也实在骂不出什么新话。为了排遣这漫长舞蹈中难以忍受的尴尬,他只能放空大脑,强制自己想些有的没的,打发时间。
譬如,今天令他格外注意的,是闫分宜最后提到的高丽立世子之争。他隐约中总觉得,这玩意儿似乎预示着某种大事,应该好好记下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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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乐于欣赏重臣们激情舞蹈的热烈局面,但真君本人却绝不可能在臣子面前跳舞。偌大屏风内空空荡荡,只有自小的玩伴王本随侍在侧,手握如意,屏息凝神,等着按节奏敲响铜磬。而飞玄真君又换了一件贴身的青紫道袍,随着松柏袅袅轻烟,缓步踏上以黑白玉石镶嵌的太极高台,手捏法指,脚踩九宫,踏起了法度森严的禹步。